狭小的缝隙。
果然,下一刻门就被人用力踹开,沈鸢只看见一个个黑衣蒙面人冲了进来,甚至来不及呼救就被刺鼻的迷药给彻底迷晕,两眼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沈鸢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被五花大绑的捆在了床上。
四肢被柔软的布条捆住,是虽然不疼但也确实挣脱不开。
沈鸢简单的打量了一下这间房子,皱了皱眉。
房屋陈设简单,一张床一个桌子一个梳妆台。
然而其他地方却都被挂上了鲜艳的红绸,墙面贴上了一个又一个喜字。
沈鸢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大红嫁衣,心里已经快要骂人。
别的都能忍,但是这衣服是谁换的!
这时,门外传来声音。
“醒了吗?”
是一道粗哑难听的声音,沈鸢甚至可以想象到他胡子拉碴的脸。
“回大当家的,还没醒。”
“嗯。”
男人没再多说,直接推门进来。
沈鸢不想打草惊蛇,干脆闭上了眼睛。
脚步声停在了离床边不足一寸的地方才堪堪停了下来,没过一会儿沈鸢就闻到了淡淡的酒味儿。
不刺鼻不熏人,反倒是带了几分清甜的感觉。
“醒了就别装了。”
粗哑的声音在耳边幽幽响起,沈鸢被吓得差点没跳起来。
他离她这么近干什么!
看着终于睁开眼睛的沈鸢,男人低笑一声抬起了身子,坐在了床边打量着她。
大红的嫁衣衬的她肤色越发的白皙精致,眉眼更是妖娆妩媚又动人,整个忻州怕是都难找出这么一个美人。
男人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在打量她的时候沈鸢自然也在看他。
这不看还好,一看简直就是辣眼睛。
果然不出所料,他的脸跟他的声音一样难以入眼。
粗犷的脸,身材却又瘦弱纤长,浓密的胡子甚至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鹰钩鼻,只有那双眼睛还算是普普通通。
他虽然长的磕碜了点,但好在身上还算干净,没有其他难闻的臭味。
“你不害怕?”
她这么明目张胆的看着自己,男人似乎有些新奇。
“谁说的,我很害怕好吧。”
沈鸢深呼吸一口气,动了动手腕问道:“你把我抓来是劫财还是劫色?”
第一次见到这么直白的人,男人看着她的眼神越发的深邃。
“嫁衣都穿了,姑娘何必装糊涂。”
他那双布满老茧的手触碰到沈鸢娇嫩的脸颊,用力按了按,“你要是不想跟我成亲,那……”
“我想,不用说了,直接拜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