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裴砚几乎是咬牙切齿的看着她。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就算是闹也要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能从沈鸢的口中听到纳妾两个字。
他还记得有段时间外面也同样传着各种各样的风言风语,那个时候他听见了也满不在意。
毕竟他确实从未想过要纳妾。
虽然他对沈鸢没有太多的感情,但这些年来他的身边只有她这一个女人,他似乎也暂时只能接受她这一个女人。
身为太子,无数的莺莺燕燕想要靠近他,但每一次闻到那些胭脂水粉的味道都让他作呕,甚至是无比的厌烦。
可沈鸢不一样,她的身上总是有一股好闻诱人的香味,一开始他甚至怀疑她是不是涂了什么香粉或者是用什么特殊的东西沐浴。
可当每次夜晚埋在她颈窝处的时候总能闻到一股从肌肤里透出来的馨香,又甜又勾人。
后来他才知道,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女子体香。
沈鸢每每听到有人想要往他的东宫塞姬妾时都会皱着小脸嘟着嘴不满的各种嚷嚷,抱着他的手臂撒娇。
“阿砚,你真的喜欢她们吗?你真的想要那些女子来给你做姬妾吗?”
“阿砚,你不要接受那些女子好不好?我会好好照顾你的,有我陪着你守着你不好吗?”
“阿砚~”
她总是这样仿若无人的撒娇,甚至是不分场合,有时候他还在处理公务的时候她也会偷偷溜进书房缠着他,缠的烦的时候他也会故意冷着脸吓她。
“我看明日就是个好日子,将那些人带进来给你做个伴也好,省的你这一天这么闲。”
果然,每次这话一出她就立马闭嘴不说话了,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又像一只被抛弃的小兔子。
虽然每次他都故意不去看她,可后来还是非常果断明确的拒绝了那些大臣。
所以纳妾这两个字能从沈鸢的嘴里说出来,宋裴砚是万万不敢相信的。
他还以为她在为了今天的事情闹脾气,耍小性子。
沈鸢在心底冷笑,面上也越发的冷漠。
“殿下放心,我句句真心,若是殿下不相信,我现在就可以在府中为您挑两个乖巧伶俐的丫头送到您的房中,今夜侍寝也可以。”
若非何薇是害死自己和孩子的罪魁祸首,沈鸢还真想将他们两个凑成一对,也必然不会再趟这趟浑水。
可惜,重活一世,她一定要弄死何薇,哪怕与天道为敌。
女主又如何,鱼死网破,同归于尽,在所不惜!
“沈鸢!”
宋裴砚被她气的手都在颤抖,好不容易慢慢凝固的伤口又被他用力攥紧拳头而撕扯开,刺眼的鲜血顺着指尖滑落在地。
沈鸢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殿下若没事,就先请回吧。”
血腥味儿闻的她头晕,只想尽快打发眼前这个人。
“……好。”
宋裴砚敛眉将眼底翻滚的浓墨尽数遮盖,嗓音凉薄又带着嘲讽。
“既然这样,那就麻烦太子妃了。”
纳妾,通房,侍寝。
他倒要看看,她究竟能忍到何时!
看着被气的拂袖而去的宋裴砚,沈鸢在鼻尖挥了挥手,满脸的嫌弃。
“菡萏,将这里收拾了,一定要多打扫几遍,另外再点上熏香。”
走进来的菡萏十分听话的照做,而沈鸢则带着凝冬去给宋裴砚挑今晚侍寝的人了。
“娘娘,您到底是怎么想不开要为太子殿下挑通房啊!”
凝冬跟在后面急的团团转,“娘娘,就算不为了您自己也要为小殿下考虑考虑啊,要是有人恃宠而骄不将您放在眼里,到时候小殿下也会跟着吃亏的。”
“我知道。”
沈鸢点头,“所以我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