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内王刘粲显然已经处于暴怒的边缘......
可这不就是靳准苦苦等待的绝佳时机!?
“大王......,微臣有一句话......”
“有屁就放!”
“微臣......,微臣知道陈师向来博古通今,对于天文历法也是极有研究的......,就算是和太史令康相大人比,应该也是不遑多让......”
河内王刘粲立时听明白了靳准的弦外之音,竟是下意识地握紧了右拳,然后咬牙切齿地诘问道:“你是说陈元达早就算到了会有这场大雪?!”
“大王......,微臣绝无构陷之意,真的只是实话实说啊......”
“哼!你是否刻意构陷,本王难道还听不出来?!”
“大王英明!但微臣就怕一时说错了些什么,再让其他有心人给听了去,那微臣就再也不能伺候在大王的左右了啊......”&1t;i>&1t;/i>
“哼!只要有本王给你撑腰,谁敢动你?!”
“大王难道还不知道?!如今整个大军之内,所有人都只对陈元达唯命是从,反而对于大王的命令则是处处阳奉阴违......”
“哦?!你又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大王难道忘了?!不说以前,就说我们还在新丰城的时候,敌军明明已经兵临城下,可愿意为大王下城一战的人却是根本就没有几个......”
靳准话说到这里,冷汗也已经从额头上渗出了不少,但看着河内王刘粲那阴晴不定的神色,却是明显已经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若是不能趁着此刻河内王刘粲因为明月公主的事情而对陈元达心生怨恨的当口,让刘粲从今往后都对陈元达心生戒备,那他靳准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1t;i>&1t;/i>
“大王怎么还没有看明白?!他们不是不愿意为大王出战,而是都在看着他陈元达的脸色行事啊!”靳准说完这话,已经跪伏在了地上......
河内王刘粲冷眼看着靳准那副因为害怕陈元达而跪伏在地,甚至吓得浑身颤的模样,就算面子上还不愿意完全承认靳准所说的事实,可心里却是已经对陈元达暗暗生出了几分戒备和忌惮......
毕竟哪个君王会愿意被自己的臣子给活活架空?!
可陈元达不就是这么仗着自己对他的信任,已经把事情做到了这么令人指的地步!?
靳准趴在地上却是不见刘粲有任何动静,更是吓得不敢抬头去看一眼,生怕他这釜底抽薪的毁谤已经被刘粲给识破了......&1t;i>&1t;/i>
“大王!微臣真的只是照实陈情,绝无任何私心!大王!微臣此心可昭日月啊!而且大王难道没有想过?!”
“你到底想说什么?!”
“大王难道不觉得我们从平阳一路杀到关中,实际上一直都是在损兵折将,就连已经到手的关中,如今也全部吐了出去!这打得到底是哪门子的仗啊?!又到底便宜了谁?!”
“你说便宜了谁?!”
“如今大雪封路,仗也打不起来了,那长安岂不就是化险为夷了?!难道这还不算是便宜了他中山王刘曜?!”
“......”
“中山王刘曜若是真的拿联军没办法,当初就应该直接逃到我们新丰来才对,可他不仅没有这么做,还直接据守长安,甚至做好了与关中联军打持久战的准备!”&1t;i>&1t;/i>
“......”
“长安墙高城厚,又有大雪相助,只要粮草充足,绝对可以守到来年开春甚至更久!反正只要冰雪一旦消融,陛下一定会派兵驰援!那长安城可就算是彻底被他刘曜给坐住了啊!”
“刘曜真的能守得住长安那么久?!”
“大王!细作可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