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曲流殇等人终于到达了京城。
这是她时隔一年后再次回到这里。熟悉的城墙,熟悉的街道,熟悉的风土人情,唯一不熟悉的是,守卫的人。
她这么重要的人物,当然是被关押在天牢——上面镂空的地牢。上下进出要靠绳索提拉。
一路走的累了,她看了看四周,挑了处稍微干净的杂草躺了上去。
上头看守的锦衣卫缇骑很快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南宫冥。南宫冥了然一笑,“呵,这个女人还真是随遇而安,很少有能引起她表情变化的事。”
“那她说的衣物?”
“给她!一个女人而已,何必这么苛责。”最主要是他不想看到美人脏兮兮的样子,会污染他的眼睛。
“是!”缇骑一溜烟跑了,要去给曲流殇买换洗衣服。
“等等!”
缇骑不解回头。
“还是我去吧。”
缇骑看着男人消失的背影,很是不可思议。这种小事,何来大人亲自出马了?
哦对了,听说一路上,也是他们大人亲自负责这女人的吃吃喝喝衣食住行。
单身小缇骑的眸中满是八卦,看来又有跟同伴议论的谈资了。
...
南宫冥因为从小跟姐姐相依为命,对女人的衣物和用品比较熟悉。摸到大街上,没一会就给曲流殇准备了好几套。
等返回天牢的时候,却发现这女人睡的正香。
要不是那曼妙的身姿,他都怀疑躺着的是头猪。毫不怜香惜玉的上前踢了一脚,“喂,起来了!”
他还累呢,都没来得及进宫汇报消息,跑到大街上给她买东西。这人可倒好,竟然有心情睡觉。凭什么?
曲流殇早就醒了,这会被踢了,猛地坐起来,揉着小腿,“你用这么大力气干什么?叫我名字就好了。”
抬眼看到换洗衣物,脸上并无喜色。
反而露出失望,“你没买月事带啊?”
“什么?”南宫冥差点将手里的东西扔了。有些不确定,“你来那个了?”
随即愤怒,“你又没说,我哪里知道!”
曲流殇心里好笑。练了养阴术后,她根本不用来月事。只不过见不得这男人进来就对自己动粗,故意为难。
站起身,从男人手上接过衣服。
转过身,开始脱衣服要换洗...
“喂,你这个女人怎么这样?”还有男人呢,就能换上衣服了?
女人微露肩头,光滑圆润配上修长的脖子,完美的不行。撩了撩长发,转过脸,“咦?你还没走吗?难道你不用进宫去跟主子汇报事情吗?”
“你——”南宫冥被她气到。
他真有病,当孙子当了一路,任务完成了,还要继续跟她纠缠。
一甩袖子,对着上面喊,“放绳索。”
“吱嘎吱嘎的吊车慢慢下来...”
男人忽然想到,回身交代了一句,“你说的那个东西,我稍后让人送来吧。”
额?
“什么?”随即反应,“你说月事带吗?”
男人没回,跳上吊车缓缓上去了。
他走后没一会,就有人扔下一包东西来。曲流殇此时已经换好衣服,感觉清爽不少。正靠着墙根坐着,突然见到东西下来,她猜到是什么了,也不捡起,任由包袱在那躺着。
...
现在是晚上的八点多,
宫里,
御书房。
南宫冥跟上首的男人将此次西南之行的所有汇报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