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知道公主聪明伶俐,伶牙俐齿,但也不必在再我们面前卖弄了,如果公主再让人来喊我们听您废话,本官一定会不等颜将军来就先送您去奈何桥上去看彼岸花!
听说——那花非常美……”
曹苍越说声音越低,冷幽幽地像是从地下爬出来的幽灵,在这黑暗暗的地牢里忽然显得格外渗人。
惊的菲热娜朝后缩了缩身体,拖动起一阵铁链冷凌凌的声响。
刚才有一瞬间她想到的是原来不是那个高冷的人难啃,是这里与大黎息息相关的每个人都难啃,比方说眼前这两位。
他们给人的感觉看起来明明就是一副斯文不堪大事的模样,谁知这两人狠起来,说的话居然让她有种已经入了地狱的感觉。
菲热娜抱膝坐在地上,缓了缓情绪,又挑衅地张牙舞爪起来。
“你们不听就不听吧,何必在这吓唬本公主一个小姑娘!”
说完她闭上双眼一副从容不迫,满不在乎的样子,好像刚才那惊慌失措的人不是她。
曹苍与宋知州二人无可奈何地睨了她一眼,同时一甩衣袖,昂首阔步出了大牢。
菲热娜听着曹苍与宋知州二人脚步声走远了才睁开眼睛,猛的大松口气,她张眼望着暗呼呼的地牢黯然着神色。
绕了一大圈跑到东城门前的叶琬瑶几人,拿了令牌,向守城将士道了原因,得以出城后,跑了没多久的马,就在一片树林旁见到了等着她们顺便乘着凉的胡承宣。
叶琬瑶见到胡承宣后忍着心底的激动,与他隔着几步远简单的寒暄了几句,她眼睛就偷偷地对着胡承宣身后那一辆辆堆着高高的马车充满希望。
叶琬瑶心底担心着颜逸的情况,再说了几句话后,就免不得想让胡承宣快点跟自己进城。
然而胡承宣嘴上表现的着急,动作却不急不躁的。
他往前走了两步,叶琬瑶怕自己病死过给了他,连忙摆手阻止着他上前,自己又向后退了两步路。
胡承宣笑笑,说:“没事,我不怕,你与成英还有西北军那么多英雄都不怕,我一个买药的怕什么?”
说着他又朝前走了两步说:“我只是看着你面色不好,想着一会我来骑你的马,你去马车里坐着,或许会舒服一些。”
叶琬瑶才想拒绝,胡承宣已经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她面前,伸手要去接叶琬瑶手里的马绳。
隔着一匹马的容菡冷然地盯着胡承宣伸上前的手,想着这家伙的手如果有一点逾越,他就算是不辞辛苦,千里之行,雪中送炭,她也要打的胡承宣哭爹喊娘。
好在他并没有任何逾越的地方,离叶琬瑶手三寸之地握上马绳,随后向叶琬瑶投去一个温和的笑。
叶琬瑶见他当真不担心自己身上的病气,何况自己又是一介妇人,不便于与他近距离接触,也不好再与他推拒,急忙撒了手中的马绳,然后客气的对着胡承宣说:“那就再辛苦一下胡东家了。”
说完她匆忙错过胡承宣,向着他的马车走过去。
眼见着叶琬瑶快要走到胡承宣的马车前,哪知变故就发生在那一瞬间。
本应是该翻身上马的胡承宣突然就松了手里的马绳,趁着容菡几人不防,旋身回到了马车前从叶琬瑶背后伸手扣上了她脖子上的命脉。
才刚松下心来的容菡忽然就被眼前的一幕打的措手不及,她立时抽出长剑正想上前去救叶琬瑶。
胡承宣手中扣着叶琬瑶的命脉,对着对面的容菡他们大声冷喝:“都别动!再动,在下可就不敢保证你们的少夫人还能活着见到日落!”
叶琬瑶被胡承宣扣着脖子,在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之后,她仿佛已经练出对这种突发情况有一种临危不乱的胆量了。
她淡定的问:“胡东家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