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看向已经坐在榻上望眼欲穿看着她的人,见他点了点头,便停下脚步在那等待。
然后过了没一会,叶琬瑶听见外头有人跟容菡说话,好像来人见了容菡还挺兴奋,亲切。
她正想着外头是何人啊,与容菡也是旧识吗?
然后大帐门突然又被掀开,容菡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东西进来了,随着而来的还有一股浓浓的药味。
上官瑾指着容菡手里的药对叶琬瑶说:“把它喝了再进去,能预防一些,别让他再担心了。”
叶琬瑶看了看容菡手里黑乎乎的药汁,听了上官瑾的话毫不犹豫端起来直接一口气饮尽,然后把碗还给容菡,绕过上官瑾朝着里走去,默不作声打了半盆水扔了一条帕子在里面将盆端到榻前。
颜逸希冀凝望着她,心中有后悔也有庆幸。
初夏的夜晚不热不燥,临近子时末,帐外明月高悬西倾,叶琬瑶平静地请上官瑾先去休息,言道自己守着颜逸。
上官瑾浑身也正难受着,脑子昏昏沉沉的,如果不是不放心底下的士兵在颜逸身体里的毒发作起来顾不好他,他早就回去休息了。
此时听了叶琬瑶的劝说,他深看她一眼,点头说了句:“有事喊人找本王。”随后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对于自己收到宋知州传的那道叶琬瑶被人劫持的消息,他过眼未提一字,说他心肠冷硬也好,说他无情也罢,他只是不想看到有人自己都顾不好自己了,还要使劲去摧残自己。
等帐内的人都走后,叶琬瑶将帐里燃着的几支烛火挨个剪了烛心,让帐内亮堂了些这才回到榻前,从盆中捞起帕子洗好,轻柔柔的擦去眼前人一脸汗水与嘴角的血渍。
颜逸端详着面前的叶琬瑶,见她发髻散乱,额前垂着一层厚重的碎发,还道是她一路骑马被风吹的太很,欲伸手替她理整发髻。
哪知叶琬瑶见他伸来的手忽然一躲,匆忙端了盆说道:“我去倒水。”
颜逸指尖落空,他垂着眼黯然失神的看着自己指尖,不明白叶琬瑶怎么了,她以前那么粘人,怎么才几日不见她就像不需要自己了一样,好像连自己的触碰都有些反感似的。
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只觉得叶琬瑶这样冷漠的样子让他害怕,惶然地低着头望着自己的手,凝神苦想自己该怎么哄她,她才能像以往那样粘着自己。
叶琬瑶泼水回来就见他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不知道在想什么,她轻手轻脚放下盆走过来,弯腰好奇的跟着他一起看。
她看花了眼也没看出什么门道。
“你脖子上为什么围着条帕子?”
正当叶琬瑶要伸手在他空空的手里扒拉扒拉一下看看有什么呢,她突然听到颜逸乍然响起的声音反应不及,傻乎乎的:“啊?”了一声。
颜逸不敢再擅自伸手去触碰她,怕她再急眼不理自己,只好伸手指着她脖子上的帕子又问了一遍。
叶琬瑶一愣后面不改色,镇定自若反问他:“夫君不觉的这样很好看吗?”
她说完还笑的洋洋得意。
“好看。”颜逸见她得意洋洋的样子,忽然感觉这个样子的叶琬瑶才是他想看到的,不由心底一松跟着她灿然一笑,霁月清风。
叶琬瑶忽悠道:“这是去年京城贵族中时兴的一种新的穿衣搭配,叫华巾,专门用来搭配夏季衣服的,说是给人视觉上一种显面部小,又能提高气质的穿搭。”
“是吗?”颜逸半信半疑。
叶琬瑶慌乱的点头。
颜逸直视着她眼睛又问:“那你额头上的伤哪来的?”
叶琬瑶一惊,差点伸手捂上自己脑袋。心里忍不住嘀咕这人究竟长了双什么眼!!
她都把头发扒拉下来那么厚了他都还看到了?
还是诈自己的?
她一时也猜不到颜逸是用的哪种方法,只能笑眯眯的继续装傻糊弄。“夫君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