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处理的不相上下,这让他非常疑惑。
他一边疑惑着一边每日焦心急虑的在军医营中查找着原因。
随着细丝剥茧他恍然惊醒这件事情有些蹊跷,最后不得不谨慎的找颜逸与上官瑾禀报。
颜逸与上官瑾听闻后大吃一惊。
然后跟着他到了军医营一看,每个军医营中尽是被高热折磨的士兵。
他们本来就身带重伤,饱受伤口疼痛的折磨,如今又被突然而起的高热折磨,每个人都面色潮红,呼吸粗重,像是被人勒住头脑煮熟的虾子,弓身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着,翻来覆去,痛苦的低吟哀嚎。
而且还有好多人包扎好的伤口,都又被自己无意识的举动磋磨的给崩开染了一床与一身的淋淋血迹。
颜逸急色匆匆走过几个军医营,发现所有人都是一个样子,他如被人当头一棒给敲打的不知所措。
他突然醍醐灌顶想到阿吾力与人谈的合作是什么。
是药!
他们合作的还是被自己与上官钰查的那些药!
除了药他想不到有什么能令众人在短短的时间内能出现这种情况。
南疆内那些被人大肆收购的药在各地辗转,掩人耳目后,不知聚到了哪里,然后有人将这些药制作成这种特殊的药后给了阿吾力,阿吾力又以两军交战的方式,撒向了西北军所有的战士中。
可让颜逸不解的是,他为什么不是剧毒,直接见血封喉的那种不是更合适吗?
为什么会是这种绵软的毒,难不成就为了让自己眼睁睁无力看着他们去死的吗?
还是说阿吾力想以这种让他分身乏术,焦头烂额方式拖垮他。
他不知道阿吾力这脑回路清奇的想法到底是为什么,但是他现在心底确实在升起一种心力交猝的无力感。
他想救他们,但是他无从下手,不知道该怎么救他们,这不是刀枪剑雨中,若是刀枪剑雨中他拼力一搏也会去救他们,这是他看得见,摸不着的毒药,所以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帮助他们。
他只能让蒋大夫等满军医营的大夫们全力以赴,查清是什么毒,把手中能用得到的草药都给他们用上。
这段时间两军交战后,军营中受伤的士兵很多,两人一时也不知是从哪一批士兵开始出现这种情况的。
颜逸与上官瑾商议过后,便是一边派人去外城与内城的沈傅恒与曹苍等人送消息,让他们给准备大量的药物送出来,然后做好城中防备。
一边下令让人去查看做记录大家是哪一批的战士,方便二人将人数调整,尽早救治。
两人处理过军医帐中的事情,忧心忡忡,精疲力乏回到帐内。
颜逸才到了主帐案后,人还没坐下,突然一阵眩晕,身体猛然一晃,人就朝着案上栽去。
跟在他身侧的上官瑾与弯腰给他倒茶的黄云见状,眼疾手快将他接住,然后扶着他坐下。
这段时间颜逸为了破阿吾力的兵力,设想自己要怎么排兵布阵,才能在伤亡最小的范围内,将阿吾力的兵阵拆开破掉,每天琢磨到很晚,有时找到灵感一投入便会一宿不眠。
偶尔撑不住时闭眼还没刚打个盹,又遇胡军主袭时,他便一连两三宿都不能正式合眼休息一下。
如此天天顶着两双眼下乌青,废寝忘食的做计划,做军阵。
今天又被军医营中的情况给震撼,满身心疲倦,心神不稳,这才没稳住身体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上官瑾与黄云把他扶住坐下后,他就伏在案上闭着眼睛睡着了,他实在是太累了。不得不闭眼休息一下。
上官瑾见他头都没抬就直接睡着了,让黄云给拿了一件薄衫给他披上,他便坐在一边快速给上官钰写战报。
叶琬瑶与郑氏把其他几个孩子的长辈等来,郑氏当着几个孩子的长辈讲过自家孩子的不是,然后就冷着脸开始追究另外几个孩子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