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热,一时处理不当引起的热症,再说颜将军在中军后方,必然是无大碍的。”
郑氏嘴上这么劝说着,可她心里也觉得自己说的这番话是多么苍白无力,令人信服不了。
只看刚才曹苍与宋知州二人慌张与焦急的样子,就知事态可能根本没有自己说的这么轻松。
可安慰人的话总是冠冕堂皇虚假的,谁也不能把事实的真态剥露在人面前给人瞧,只能说着虚假的安慰给人听。
叶琬瑶听了她善意的劝说,强颜一笑,轻声应了一句“嗯。”
她知道自己可能也想多了,但颜逸人就在前线,她总是不免担心他的安危,如今听闻军中又有热症起,说心中不担心全都是假的。
他们夫妻二人一直是聚少离多,要不是这次自己被胡人的公主激来,冒死进宫求旨,自己还不知到何年何月才能与他重逢。
如今人近在眼前又与在京相隔千里不同,听得一点风声鹤唳她就惶惶不安,提心吊胆,总是为他担心不已。
郑氏说完那些话也不知道再说什么好,她心里正左右想着再说些什么话好呢,然后就听房门外有丫鬟喊她。
她从叶琬瑶房间走出来随口问:“什么事?”
小丫鬟见了她一脸着急说:“宣少爷在学堂与人发生口角,起了争执,头被磕破了。”
郑氏一听立刻着急的走下台阶,问:“怎么又与人起争执了?头磕的怎么样?伤口大不大?”
她一连串的问题问出来,小丫鬟都不知道先回答哪个好了。
才张了嘴要回答她的话,只听郑氏又快言快语气愤的说:“这孩子怎么老是不长教训,脾气什么时候能不这么火,总是被人戳两下就易恼,也不知随了哪个!”
曹苍有三子两女,长子曹松与次子曹宣,还有次女曹盈皆是嫡出,另外三子曹唤与长女曹岚是窦姨娘与封姨娘所出。
曹宣是她与曹苍的次子,从小虽得她宠爱,但也没惯着他,自小也是耳提命面的教导,可也不知怎么一点用处都不管。
府中其他几个少爷与小姐们哪个也没有像曹宣似的,火爆脾气被人戳不得,一戳脾气就要炸,要恼,像个坑中土蛤蟆似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朝着门外走去,走到门口又忽然想到自己还没跟叶琬瑶说一声呢,只好又转回身来,正巧看到叶琬瑶一脸担忧从屋里出来。
叶琬瑶在屋里清晰的听到了她们的对话,得知曹宣受了伤,急忙也从屋里走出来,正好看到郑氏在门前转回身。
对于曹宣叶琬瑶也从郑氏口中了解了一点,那孩子虽然脾气不好易恼,但人心眼不坏,思想不歪,很纯正的一个孩子。
她立刻问道:“郑姐姐,小宣怎么样?”
郑氏说:“我正要去看看呢,刚才走的急忘记跟你说一声了。”
叶琬瑶从台阶上下来,随口说着:“没事,那我与郑姐姐一起去看看!”
郑氏忙拒绝说:“他还在学堂没回来,你在府里休息一会吧,我去去就回来。”
叶琬瑶提着裙摆快速走到她面前。“不用了,左右我也无事可做,就跟姐姐出去走走也好。”
郑氏见劝说不下她,心里又担心着曹宣,也没再推脱,知道叶琬瑶出门身边是有人跟随着的,也不多担心她的安危,然后再没推辞带着叶琬瑶让人给曹苍留了话就出了府。
曹宣读书的学堂离守备府稍微有点远,在守备府北边的方向,隔着三条大街,转了好几个弯才到。
一到了地方郑氏便急急忙忙下了马车,叶琬瑶随在她身后进了学堂。
安城的学堂不算大,只有三四间瓦舍被院墙围在内里,里面因为空间小连个绿植也没栽。
安城地处边疆,时不时隔几年就会有战乱,有几个钱的人家都搬离了安城,所以安城有钱人家很少,能让孩子读的起书的人家就更少了,以至于这学堂内四间房子,一间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