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带回案前,一边把饭菜摆出来,一边说:“这事说来为夫都觉得惆怅。”
菲热娜假扮天依后使金蝉脱壳之计,又把真正的天依送到秦墨身边,还用天依家人威胁她不准说出实话。
秦墨当初以为天依跟着自己出来后,再不能去纠缠颜逸,就是这么一副唯唯诺诺,头都不敢长伸半指的模样。
两人相处中,他也曾因为她的过往心疼过她。
当初他也有心想过促成这桩好事,毕竟同在一个屋檐下,孤男寡女,别人的流言蜚语也曾爬过墙头入过他耳。
可后来就在他跟她沟通过,她也缩着脑袋应承了。
两人当晚点了喜烛,换了新衣,洞房花烛时,她却像只鹌鹑一样,缩着脑袋,直板板的挺在床上,跟个木偶似的没有半点动作,脸上更是没有半点喜悦羞怯的表情,反而还像往常一样一副怕他,唯唯诺诺的模样,瞬间让脑子热腾腾的秦墨像被泼了盆冷水般没了热情,冷静下来。
而床上裹在单衣下玲珑有致的身材像个讽刺的笑话,在嘲笑着他当初究竟是因为什么才鬼迷了心窍,一心想要帮助她,还把自己作到了这步田地。
然后他当晚就突然对她失去了兴致,精心布置的洞房花烛夜也成了一个冷窟窿,他在外面坐了一夜。
第二天又恢复原样,谁也没提起头天晚上的那遭事,一直相安到今天颜逸去找他。
颜逸找到他与他把话说开时,他还挺不能相信中间竟然会有这样的事,他还说怎么感觉那时她人就突然像换了个人似的,做的事情与初见时相差那么大,但也没想到两人根本不是同一个人,毕竟身材太像了,就连容貌都装扮的那么相像。
当颜逸问他要不要回来时,他果断答应跟着回来。
他把身上所有细软还有赚的钱买的那个小院都给了天依,算是补偿,又告诉她,她可以回自己村里,或者在城里如果能遇见合适的良人,可以另嫁他人。
他就只拿了自己的两件衣服,其余东西没带走一片,跟着颜逸两袖清风的跑回来了。
叶琬瑶听完瞪着双眼唏嘘问道:“他还真把人给送走了?!”
颜逸嗯了声。
叶琬瑶顿时气的差点把筷子丢了,“他这是不负责任,见色起意,后发现不是同一人又转身做起负心汉!”
颜逸端着碗久久说不出话来。
“他们……他们好像并未真正举行天地之礼,也没行周公之礼,不算夫妻,夫人何至发那么大的火?”
“他们龙凤喜烛都点了,那东西能是轻易点的吗?”叶琬瑶瞪着他问。
“而且他还看了人家身子,然后转首就当了负心汉,本少夫人鄙视他,哼!”说完她把筷子往颜逸碗上重重一放,狠狠横了他一眼,人从案前站起来闷嘟嘟进了屏风后。
她那一眼寓意太多,当场惊的颜逸连饭都不敢吃了,连忙放下碗跟着走进了内室。
一进去就看到叶琬瑶蒙着被子躺在床上,他轻手轻脚把她被子拉开,一脸谄媚笑的讨好。
躺在床上的叶琬瑶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就看到他笑的那么喜人,差点令她破口失笑。
他凑上前,伸臂连被子带人抱进怀里,亲呢的蹭着她。
“琬瑶……”
叶琬瑶睁开眼,看着面前的人,小心翼翼又讨好的模样,顿时心里后悔极了,把自己嫌弃的不行。
自己怎么就佐了呢,他又没做错什么,自己怎么还跟他生起了闷气!
害他都好好的吃不了一顿饭。
再说秦墨的做法也无可厚非,也是一个正常人所会选择的一条路。
既然两人没感情,早早放手是对的,不放手继续牵扯着只会把两个人都祸害了。
她叹息一声,从容地从被子里挣扎出来半个身子,伸手抚上他面容,轻声跟他道歉:“对不起夫君,是妾身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