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阿吾力花了大功夫挖了地道之类的?
不然他实在想不到怎么躲过暗哨的,除非他们插翅了。
颜逸边走边想若有地道,入口在哪?上次让人窥敌营除了满营兵马连包马料都没有,更别说人吃的与密道之类了。
他坐在案后费神的想,手指不自觉的又把桌上的一本书打开,一下子就打开了夹着书信的一页。
里面有一张令他最喜悦的东西,一张告诉他再为人父消息的信,他每次翻看那张信,眼底的喜悦神情总会控制不住,叶琬瑶后续的来信,都没有哪张信再比它珍贵。
初见这几笔黑白墨迹,娟秀小楷,是让他不可置信的,随之欣喜,眼中星辰明亮如辉,然后狂喜,心为阵颤,指尖抚于纸上,潸然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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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秋八月中时,做了将近半年府中之蛙的叶琬瑶终于在一个天气灿烂的日子里有了生产之兆。
镇国公府众人瞬间进入紧急接生状态。
镇国公夫人把府中早早请好的三个产婆催进产房。
为了预防万一,府里不是叶琬瑶与她的贴身丫鬟一概不准靠近院落一步,每人在院外听令行事,产房外只留了叶琬瑶和她自己的几个丫鬟。
差了人去叶府通知,没到一会儿,叶母与叶蓁蓁两人带着丫鬟火急火燎,脚步匆匆来了。
叶琬瑶在屋里又疼又委屈,躺在床上直哼哼,一头虚汗直往外冒。
镇国公夫人与叶母二人围在她床前安抚她,你一下,她一下的给叶琬瑶擦着头上的虚汗。
三个产婆围着叶琬瑶一阵摸肚子,查下口,确定胎位很正,三人心里也安心不少,一边向镇国公夫人汇报情况,一边安排人多备些滋补养气汤。
所有一切准备就绪,叶琬瑶疼到了下午未时二刻,就在她已经疼的要泄力,闭眼昏昏欲睡时,忽然就感觉自己被人照脸打了一巴掌,然后昏昏沉沉,意识迷糊的她不知所以,愤怒的睁大眼睛,想要看看是谁那么大胆居然打她的脸。
她长那么大,亲爹亲娘都没打过她,这是哪个不要命的居然敢打她的脸!!
她努力睁开眼睛一瞧,只见她亲娘一脸着急担忧又欣喜的放下手,嘴里还惊喜地说着:“醒了,醒了……琬瑶不准睡,你忘记你在做什么了吗?”
叶琬瑶眼神一懵,自己在做什么?
她努力回想了几息都没想起来,最后还是肚子一痛她才想起自己在做什么!
在生孩子啊!!
当下她疼的张开嘴巴又要大喊大叫,就听床后三个产婆惊喜地声音出来:“头露出来了,少夫人再努力一把,孩子这就要生出来了!”
叶琬瑶只好把块快要喊出口的声音,一下子闷住,把气往肚子上与下部使去。
在镇国公夫人,与叶母的鼓励中,叶琬瑶懵着脑袋使劲,忽然间劲使到半处就觉自己下身一空,随着是产婆惊喜地呼喊声:“少夫人生出来了,生出来了!是位小公子呐!”
产婆给孩子擦了小嘴,婴儿的哭声立即响亮的传了出来,剪了脐,三人立马把孩子抱到一边,用早就准备好的热水给婴儿稍微清理。
“锦屏,锦画,快去再端热水。”镇国公夫人欣喜的泪盈于眶,急忙安排人去端热水,她一边扭头快速看了两眼孩子,然后回头伸手拉过薄被快速给叶琬瑶先把身体盖好。
叶母在床头夸奖着叶琬瑶,一边泪珠垂落。
叶琬瑶有气无力的伸手给她擦了两把泪,自己就先扛不住的睡了过去。
门外等候的镇国公等人听产婆出来报喜说,叶琬瑶平安产下一位小公子,高兴喜悦之情不言于表。
镇国公更是喜极而泣,双手颤抖,一个劲的跟一旁下午请假没去上衙的叶景明说道:“叶老弟,我做爷爷啦,我做爷爷啦……可是,为什么老兄我越高兴,越想哭呢,呜呜……”
叶景明甚是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