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叶琬瑶脑子里还没想明白是不是皇后做的时,又听皇后不带感情的说:“胡杨去后,本宫以为他会为胡杨守一生才不会辜负胡杨等了他那么多年,呵……没想到半年没过镇国公夫人就为他娶了新妇。”
叶琬瑶忽然感觉自己从这段话里听出了一股子闺中幽怨的味道,她现在感觉这事情好像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这里面还有什么别的故事?
会不会已经涉及到了什么秘闻?
自己还能听吗?
而且为什么说是胡氏等了颜逸好多年?这其中又有什么事?
叶琬瑶还在惊疑地猜想,恍然一抬眼就见皇后的神色又开始有了些变化,莫名的她开始有一些害怕,惶恐。
还没等她害怕,惶恐之色涌上面容,就见皇后突然面目变得狰狞,目光怨恨,声音愤怒的说:“本宫没想到他不仅没守着,竟然还娶了一任又一任!”
说完她又一副似被打击到的样子,神情顿时萎暗,伤心落寞,可怜无助。
这一下子把叶琬瑶吓的连退两步,心里砰砰直跳。
“听说你还有了他的孩子?”她语气又变的与刚才那般漠然,仿佛刚才那个面目狰狞,目光怨恨的人不是她。
叶琬瑶看着表情变幻无常的她,吓得完全不敢说话,额头开始津津冒汗。
接着着她又听皇后像自言自语般低声说:“其实当年,胡杨怀了他的孩子后,本宫就曾劝过她,不要要那个孩子,自己身体都不好,还要要那个孩子,看,到最后她不听本宫的话,不仅没把孩子留住,自己也跟着去了吧。”
她说的有些失神,眼睛也不知道看着哪里,这个样子像在责备胡氏没听她的话般,又像在痛惜胡氏突然故去了。
叶琬瑶从到了京城就只听说颜逸的第一位夫人是难产亡故的,第二位是意外滑跤亡故的,其余的根本一无所知,哪怕后来她与颜逸成了亲也从来没主动问过他关于他前两位夫人的事情,一是她担心又勾起颜逸的伤心,二是,她不想因为两个故去的人影响自己与颜逸的感情,所以从来没问过。
刚才还想着能不能从这位身份高贵的国母口中探得胡氏究竟是不是难产死的呢,现在这会已经退了好几步远的叶琬瑶,已经没有脑子再想皇后说的这些话了。
她现在就想赶快离开这里。
她觉得皇后现在就是一个精神失常的疯子……
忽然皇后话音一转,微笑的看着她说。“你站那么远做什么?到本宫面前来回话。”
叶琬瑶心里已经惊悚的跟不上她忽来忽去的变化,在皇后的紧盯下壮着胆子回答:“臣妇,有些热,站在这儿凉爽一下。”
皇后忽然失笑,一脸嫌弃叶琬瑶大惊小怪的样子。“热,很正常啊,女人家怀孕的时候身体就蹊跷的很,更遑论殿里还烧了那么多火炉。”
此刻皇后一脸雍容华贵,大方的笑着,眼里神色也与刚才有了些不同,倒有了几分母仪天下的姿态。她这么说着,冷艳的脸上也有了些明艳的色彩,眼里还带着些关心,就像突然间换了个人似的,看的叶琬瑶心惊胆颤的。
叶琬瑶后怕的小心翼翼看了看皇后寝室里,果然在每个角落里都看到了一鼎火炉。
皇后又道:“来,上前来,陪本宫说说话。”
叶琬瑶心还惊着,站在那没敢动,她越想越觉得皇后诡异。
她现在是宁愿忤了皇后的话,都不愿上前被皇后那么吓着!
那边儿皇后也没催促,就那么嘴角带着笑容,看着眼前面色镇定眼神有些惊怕的叶琬瑶。
她觉得这护国将军的夫人真奇怪,怎么会一副镇定中带着惊怕的模样?
不应该是像刚才在殿里时那样从容不迫的吗?莫不是她单独面对自己这一国之母时也会害怕?
皇后这么想着,为了不让人害怕,她就把脸上的笑扯得更温柔,声音扯的也更温柔:“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