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紧紧地盯着颜逸的一举一动,见他三箭齐发,一群人的心跳都跟着一滞,飞出去的箭羽很快在空中留下一道残影,然后城下三只马上的人接连摔下马,他们的心跳也跟着猛然一张,血液都喷涌了起来!
这三箭简直太让人血脉喷张了,比刚才的三连双箭齐发更让他们感到惊心动魄,无比绝伦。
城下赵柯见眼前马上的人皆已坠马,无了生命迹象,就举着剑让人喊话。
胡军主将、副将死的死伤的伤,才刚展开的对弈眨眼间就收了场。
胡军士兵一听主将、副将都已战死皆震惊地目瞪口呆。
怎么还没打起来,人就战死了?
不是说好了要斩了对方一个将领吗?
不是说好了今晚回去要喝捕将酒的吗?
刚才振奋人心的宣誓还历历在目,飘在冷风中对西北军的讥讽像是巴掌一样扇在脸上,让人震惊又不敢相信。
怎么那么快自己这边就先崩了!
实在出乎人意外!
他们完全没想到这场战役竟会这么早收场,还胜负的分明。
被冷风中的巴掌扇醒,胡军士兵回过神来瞬间惊叫着丢盔弃甲,慌不择路,像被人掏了窝的老鼠一样,仓惶四窜着逃跑。
赵柯自是不愿就此放过他们在回去重整旗鼓,立时带着兵马开始大肆捕捉斩杀。
战场上没有任何人是无辜的,此刻若手下留情,他时便是来取自己一命的刽子手!
没人能把一场耻辱当做自己生平的荼靡花开。
一场频频扰乱西北军安宁的战争就这么被颜逸九箭给结束了,未费多少兵力就大获全胜,且伤亡不足五十余人。
而因此颜逸也知道了胡军为什么不怕在雪上行走摔倒,因为他们脚下都穿着一种钉鞋,钉子扎在夯实的雪地上,深深地刺进雪里,牢牢的就抓住了地面,所以走起路来根本不会摔倒。
城楼上,赵柯给他们带来两双胡军士兵脚上穿的鞋,供他们研究,就连一直在远处盯着周围的十一卫都跟着围了过来研究。
颜逸看着地上鞋底带排钉的两双鞋,身上冷的一哆嗦。“先带回去,有空再研究,这上边太冷了。”
他说完,围着的一群人才恍然醒悟。
哦哦,将军还穿着单衣呢!
然后一群人赶紧让人拎起地上的两双鞋,簇拥着颜逸下了城楼。
颜逸一路连走带跑的,风姿都没了,到了营帐不远处突然就收了脚步,一路淡然的面色忽然就变的冷若冰霜,比这冻人的空气都冷。
“去让人把她叫走,不是让人警告过她不准到本将军营帐这里来吗?!”颜逸冷着声音,压抑着怒气说。
前面颜逸大帐门口站着一个身影,那身影让人一看就知道是谁,正是秦墨用一百零八军棍换人留下来的胡女天依。
颜逸冷眼斜睨那边一眼,一转身先去了中军主帐大营。
颜逸走后,他身后的众人互相推搡、指使着去劝走那女人。
中军主帐大营内,上官瑾与沈傅恒等几个人坐在里面不知道在研究什么,见颜逸一身单薄像被撵的兔子一样窜进来,不由一愣,满脸疑问:
这人怎么穿成这样?他不是带人去前线城楼上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还是说胡蛮又像前几次一样撤退了?
上官瑾拿了自己的披风递给他,问:“胡蛮子又撤军了?”
颜逸摇头,弯唇一笑:“怎么会!我怎么会让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来骚扰我呢!”
“这次动手了?”
“动了。”
“谁去的?”
“赵柯。”
“那你怎么回来了,还穿成这样跑这来了?”
“冷,就回来了啊。”
上官瑾无语地翻了个白眼,穿成这样,不冷你冷谁。
上官瑾没好气的说:“冷,你还不回去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