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府里,众人心急如焚。
镇国公夫人差人去请的大夫还没来到。
可惜的是容菡只会摸脉,不会救治,只能坐在床前摸着叶琬瑶的手脉,以此来观察叶琬瑶有没有危险。
“快快,再去门口看看大夫来了没有!”锦儿在门外等的火急火燎,拉住一个送水过来丫鬟催促她。
“锦儿姐姐,还是我去吧!”锦画把水盆放在地上匆忙跑走。
里间里镇国公夫人失魂愣怔地坐在叶琬瑶床尾的板凳上。
为什么还会这样?
这一切怎么还是跟从前那么相同。
这数几年华轮转载她以为这个局已经要破了。
自己满心满腹,满山满寺的求菩萨,找高僧,这好不容易经人指点寻了叶琬瑶这个命格硬的姑娘做儿媳,以为他们两人命格能相辅相成,会把这局打破,没想到最终还是在这条路上走着,这局还在旋转着。
要是连叶琬瑶这么硬的命格都接不住自家儿子的命格,镇国公夫人不敢想谁人还能接住啊?!
难道自家真的不能娶儿媳?老天真的要绝了镇国公府?
自己每天求神拜佛,吃斋念经,原来也没一个佛主听见自己的祈求啊,也没一个佛主睁开慧眼瞧一瞧自己这心载期望,满心诚求的凡人俗弟啊!
镇国公夫人只觉心灰意冷,满心绝望。
外堂里叶景明与镇国公二人急得满堂踱步,房间一角铜狮小兽火炉里不断散发着热气,让等在外面的人更是心如火烧。
“这好好的怎么动了胎气呢?”叶景明嘴里不停地自问。
这还没三个月呢,这一下子就动了胎气,这胎儿还能稳不稳的住?
“哎呀!大夫怎么还没来!”
夫人怎么也还没来,急死个人了!
小厮究竟到哪找人去了,怎么都没个人影!
叶景明急的心火都起来了,这才没一会嘴上就起了两颗水泡。
叶景明对女人家动胎气这种事,他只知道结果就是一个稳的住,与稳不住,至于中间的过程他是不知道怎么样的,也没想过这过程竟是这么的煎熬人心。
他以前在姑苏时一直兢兢业业做政务,不是自家女人家的事情他很少去询问,也只有遇到自家的事情叶景明会急的左右不安,心慌意乱,平时都是叶母打理诸如此类的事情,往往最后他也只是听个结果。
一生过半他也没在自家人身上体验过这种心被煎熬的时刻,哪知道这来了京城后各种提心吊胆,心似火煎都品尝了一遍。
正当他急的眼泪都要控制不住时,月亮拱门外一群急匆匆的脚步声与说话声传了过来,叶景明两三步下了台阶向外张望。
镇国公也撑着拐杖跛着脚着急忙慌的出来。
门外拐角处有人背着医箱不用丫鬟指引着先两步进了院里。
“杨御医!!”叶景明惊喜地连忙上前迎接他。
后边的镇国公也连忙步下台阶,满心惊喜。
杨腾安过来比府外的大夫来更好。
“咱们先别叙旧,老夫先赶紧去看看少夫人。”杨腾安背着药箱脚都没停就被两人请了进去。
后边门拐角处锦画带着叶母与叶蓁蓁一家人脚步匆匆走进来,进府路上叶母提起人好端端的怎么就动了胎气,锦画语速极快,大致跟她说了一遍事情起因,一行人顾不得再说别的,叶母一路慌着神色,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纵然心里有埋怨,却不知该向何人埋怨。
因为这件事里没人做错。
怨只怨所有的事情都赶巧了。
锦儿看见过来的人,下了台阶行礼:“夫人,大小姐。”
“你先起来吧,琬瑶怎么样了?”
“杨御医才进去。”
叶母上了台阶进到里间看见叶琬瑶床前围满了人,大家都在屏气凝神的盯着杨腾安。
好会儿杨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