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出门,小脸一下子着急起来。
“没事。我要去一趟内城看看情况,随后好给皇上写战报。”
一说给皇上写战报,知风瞬间闭上了嘴巴,只能小跑出去找黄云。
颜逸等了没一会,黄云就带人过来了,除了平常跟随颜逸的十二卫,还多了赵柯跟陈秀与上官瑾。
几人话不多少说,让人牵了马过来,颜逸把知风留下,几人策马向着内城方向跑去,被留下的知风站在帐外气的一阵跺脚。
安城这里人口一直居住的鱼龙混杂,不仅有汉人,还有原先的匈奴人,也有胡人。
不打仗时满城平安无事,一打仗,留在城里的胡人就成了过街老鼠,见之人人喊打,就连原先的匈奴人也都会跟着避了起来,恐受牵连之灾。
傍晚时分,颜逸一行人到了内城,曾经热闹的街道上星星寥寥只有汉人在奔走,多了几分寂寥与一种繁华谢幕的感觉。一行人顺着街道走下来,竟没有遇到一个胡人与匈奴人。
“哦,连这都闭门谢客了。”陈秀看着一间一眼看去彩带飘飘,满是胭脂水粉的房子说。
一行人冷不丁听他一说,都转身看去,‘风雅阁’。
风雅?什么风雅?不过是说的风雅,只看那门头的花哨就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一行人转回身,眼神古怪的看着陈秀。
陈秀接收到众人的眼神,才后知后觉知道自己说了啥,甚至是还当着颜逸的面,自己的长官,一方又有当朝的四王爷,瞬间陈秀既尴尬又怂的想拿刀自切自己,他头也不敢抬的低着头,面对颜逸与上官瑾他辩不出理来,在这个特殊时期他也不敢辩。
颜逸没说什么带着他们继续往前行。
到了晚饭点,一行人找了家客栈进去吃饭,顺便定了几间房。
今年从打仗以来,城内各种营生生意都不好做。
城内好几家客栈不想闭门谢客,一旦闭门谢客再想开门做生意,就得从头起步,所以一家家都没敢闭门,开着门做着半死不活的生意,而又天天无人上门,天天好死赖活的持续着。
这一打仗,少了许多关外的客源不说,连关内城里的客源都减了下来,一减下来不怎么样,直接客人没了。
如今遇到颜逸一行队伍算是庞大的客人,店小二一下子差点儿笑咧嘴巴,跟随着他们跑前跑后,热情的不得了。
客栈桌子太小,一圈围下来只能坐下七八个人,颜逸只好让人十几个人分开来坐,然后让众人轮流点了两桌子菜。
上官瑾看着外面萧条的街道与客栈内的荒凉有些难过,这里的萧瑟与京城的繁华相差不可谓是一星半点,而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差之十万八千里远,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到了哪个山窝角落里,可这里不是哪个了无人烟的疙瘩角落,而是大黎边塞通往其他国家的重地之一,本应是繁华无限,人流如织,各国人员,商人来往密集之地,却因常而有之的战争使得此地空余无人,特别是战争时期,更像是一座空城。
可能是客栈的人员因为无人都太闲,两桌子菜没多久就上齐了,上官瑾给小二要两坛烈酒,一桌一坛,让众人喝了暖暖身子。
一杯烈酒下喉,呛的上官瑾从感伤难过中醒过来,粗烈的酒入喉后嗓子就像被火烧过,刺啦啦的疼。
他呛的两眼泪,转头看向其他人,颜逸端着酒杯小口抿着正好整以暇看着他,其余人正推杯换盏,大快朵颐。
上官瑾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茫然的想了会,忽然想起来这家伙身上不仅有伤还发着热呢,喝着药的人哪里能喝酒,想完一把从颜逸手中夺过酒杯,重重放在桌上,瞪了颜逸一眼,才端起自己的酒杯当着颜逸的面小口慢饮起来。
颜逸手中的酒杯突然被人夺走,他神情顿了顿,好会才认命般拿起筷子只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