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对上檐廊上一双黑黝黝地眼睛,眼神一变,杀气凝结,手中力量一蓄,伸手就要拔刀。
“自己人。”檐廊上人急忙出声,同时还有冷汗滴落,这女人早就发现了自己,还能如此冷静到若无其事,临危不惧,自己屏气再屏气,差点成了刀下小鬼,吓死爷了。
“谁的人?”
“皇上。”
容菡嘴角微微扬起,无声讥笑。“下次出来洗干净身上再出来。”说着泄了手上力量,踱步到台阶下。
檐廊上的人一愣,啥意思,嫌爷臭吗?爷才洗了澡好嘛,哪里臭了?
然后就听容菡说:“一身胭脂水粉味,不知道的还道上边蹲着的是个娘们呢。”
檐廊上的人一听,咬了咬牙,心里直呼你才是真娘们。这衣服前两天是朱老五借穿过没洗,他别的衣服洗了,天不好还没晒干,临时接的任务,没衣服穿就见朱老五的穿过的这件丢在那,随手拿来穿了。
谁知道朱老五穿他衣服干嘛去了,他也没闻到什么胭脂水粉味啊,要是闻到他也不穿了。
他怀疑的低头闻了闻袖子上味道,什么也没闻到,不禁想,这女人鼻子是属狗的吧,自己怎么什么都没闻到。。
唔,今晚月色真好,虽然只是一半,但是明亮亮地,像个弯刀,还是关里的月亮好看,说不定明天还是个好天气。
容菡负手仰着头静静看着,眼里平静的令人看不出情绪。
清晨寒意深深,雾霭蒙蒙,身影忙碌的丫鬟小厮雾里穿行,脚步匆匆,仿若会隐身的仙女仙童。
锦屏、锦画端了热水等在门外,呼出的热气仿佛下一秒就能凝结成霜。
容菡靠着门框,屋檐下挂着清凌凌尖尖地似琉璃的冰棍。
再往上抬头,檐廊下早已没有人影,人不知去了哪里。
昨晚叶琬瑶哭着哭着躺在颜逸睡觉的位置慢慢睡着了,一觉醒来才发现自己眼睛有点睁不开,她眯着眼把衣服穿好,掀开床帐:“锦屏,锦画。”
锦屏,锦画听到喊声,连忙应道:“少夫人,奴婢在。”两人连忙端起地上的热水推门进屋。
叶琬瑶坐在床沿,眯着眼,一脸着急说:“锦屏,锦画我眼睛肿了,快帮我想办法,一会还要去母亲那侍疾,别让她发现的好,免得她又担心。”
两个丫鬟闻言赶忙将热水放到盆里,锦屏慌张走过来,仔细一瞧,眉头紧皱:“少夫人怎么哭成这样。”
实在是叶琬瑶双眼肿的不能看,眼皮红彤彤鼓着,上眼皮与下眼皮肿的噌亮噌亮的,要不是有一双长长的睫毛隔着,恐怕连眼睛都找不到一条缝。
锦画热了毛巾拿过来:“少夫人先躺下,奴婢先用热毛巾给您敷一下,锦屏姐姐再去端些冷水来。”
锦屏脚下也不含糊,听了话步履匆匆急忙去端水。
那边锦儿也双眼肿着从外面进来,与锦屏打了个照面,锦屏脚步一顿,指着她说道:“锦儿姐姐,你的眼怎么也肿这个样子。”
唔,哭的……锦儿摸了摸眼睛,左顾言他,“你走这么快做什么去?不在屋里服侍吗?”
呀,锦屏一拍脑门忽然想到自己出门要做什么的。“少夫人眼睛哭肿了,我去端冷水。”说完急冲冲跑走。
屋里叶琬瑶躺在床上眼睛上敷着帕子,锦屏在一旁候着。容菡背着大刀靠在床畔,见锦儿过来她只眼皮动了动。
锦儿走上前,正碰巧叶琬瑶拿下帕子露出一双眼睛,两双圆滚滚的眼睛互相对视,一时间主仆两人都愣住了,气氛凝住,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边容菡侧目仔细端详一下这个,又回首打量一下那个,说了句:“真像荷塘里的两只小青蛙。”
叶琬瑶与锦儿不约而同看向她。
把她们俩比喻成了什么?青蛙??青蛙仙子吗?而且这种小小的可爱的生物能是从你一个冷漠的人嘴里说出来的?
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