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琬瑶。”叶母眉目不展,脸色担忧。
叶琬瑶看到阿娘,仿佛看到主心骨,扑到叶母怀里泣不成声:“娘,我害怕。”
叶母拍着她轻哄:“不怕不怕,你们都会安然无恙,忘了和尚说的话了吗,别只记着前半段,还要想着后半段。”
“万事往好处想,你看咱们在姑苏时佳婿难寻,才来了京城皇上便给你们赐婚,说明你姻缘就在京城,老和尚不是说命煞之人才是你良缘吗,成英不就是,所以你们是天作之合,老和尚说你嫁对儿郎,荣华富贵齐享呢,你看成英这人,这身份哪个不对应了老和尚说的话。”
叶琬瑶怔了怔,好像老和尚是有这么说。宋颖雪拍手称道:“婶儿说的对,琬瑶你不要自己添心事,船到桥头自然直,你自己把自己照顾好,对大家来说就是最好的。”
“可是他让我酿海棠酒。”
宋颖雪一愣,随即挥手道:“全当他放屁!谁酿那破酒,要酿也是酿桃花酒。”
地道的江南姑娘谁不知道桃花酒。桃花酒,爱情酒、长寿酒,夫妻同饮,寓意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叶母会心一笑:“颖雪说的一点不假,是咱们都钻到牛角尖里去了,你婆母这两日身体正不适,府中正是需要人的时候,你若是再混沌不醒,钻到牛角尖里十头牛拉不回来,你让成英如何安心。”
“你阿爹今早也去为大军送行了,说一看咱们大黎的军士气质就知这一仗十成八九胜利归咱们。”
“将军做事,不会鲁莽冲动的。”容菡站在一侧适合出声。
“瞧,容菡也说了吧,所以你就放心吧,至于,你要是实在想将军了,到时我与容菡千里奔赴带你去看他。”
叶琬瑶被几人你一句,她一句劝说,神情慢慢松懈许多,不禁莞尔。
容菡是个实诚的姑娘,性子直的专门来拆台。“将军不允许我进关,而且还说让我看着少夫人与宋姑娘你们俩,特别是宋姑娘你,说您与少夫人感情好,说不得会带着少夫人意气用事。”
话说上次玉溪镇便是,但这次不能与往同日而语,玉溪三百里,边关几千里,不能儿戏。
闻言,刚才还有点小得意宋颖雪表情直接裂了,这姑娘一点都不友好,她赌气瞪了瞪容菡。
叶琬瑶破涕为笑,这两日与颜逸分别的阴霾被两人一番话冲散不少。
见女儿有了笑容,叶母心里舒心许多,也不禁感慨,幸好当初同意了两个丫头的请求,让宋颖雪一路跟随入京,果然小姑娘家的事情还是由小姑娘家相劝最合适。
叶琬瑶心情好转许多,想起颜逸说宋颖雪的婚事已定,自己还没与小姐妹道声恭喜,此时想起来,兴致正浓,拉了宋颖雪的手诚心实意说:“听说你婚期已定,我还没与你道声恭喜呢,恭喜你颖雪,觅得如意郎君,佳期而至。”
宋颖雪性格开朗,很少有害羞的时候,然而此时听了叶琬瑶的话,也不禁未语先羞,脸色绯红,扭扭捏捏有了几分小女儿家姿态。
想起自己与上官术相识一路走来又觉好笑,就连她自己都觉得这婚事令人匪夷所思,怎么打着打着就要成为夫妻了呢,还是羡慕嫉妒死京城万家女儿的皇家媳妇,六王爷的正妃。
现在出门谁不说她一句走了狗屎运,祖坟栽了大高葱,一个名不经传地小小商家之女竟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真是有点天方夜谭,让人吐血三碗。
欣然接受好姐妹的祝福,宋颖雪又说:“我家房子修好了,明天带你去看看。”
“这么快吗?”知道宋老爹来后在京城置了房,当初听宋颖雪说她阿爹要翻修一下房子再搬进去,以为只是把房子稍微修整一番,没想到宋老爹对着房子竟是大动干戈,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动了费了大功夫。
房子本身是不错的,三进的大院子,造景精致,砖瓦齐全,中规中矩,而且一直也是有人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