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面色沉重,到了他们院外才不由得勉强强颜欢笑走来。
众人送他们到门外,戌时初,颜逸领着人正式告别,盈盈风雪中转身离去。
离别总是感伤的,哪怕镇国公夫人已经经历许多次了,内心依旧是做不到风平浪静。
细微的叹息声惊醒痴痴望着远处的叶琬瑶。
“琬瑶,回去吧。”镇国公夫人轻声道,随即转过身,自己眼泪先滴答滴答落下来。
叶琬瑶向后又张望一眼,心中失落,仿佛自己的半颗心都随着那人走了,空荡荡的没着落。
再回过头时,门外只剩了锦儿与自己两个新来的丫鬟,守门的两个小厮规规矩矩站在门前等着落锁。
雪已经停了,只余阵阵寒风,吹着雪。
府里很静,静到能听见外面压弯树枝雪滑落的声音。
相比平常的静,今夜静的冷清,孤单。叶琬瑶坐在桌前,怔怔盯着地面,锦儿帮她铺好床铺,劝她上床歇着,叶琬瑶摇了摇头拒绝,她怕自己贪于温暖而忘记他大军启程的号角声。
锦儿相劝无果,只好出去吩咐人多送两盆炭火来保持屋里的温度。
五更天,城外远远的传来号角的声音,叶琬瑶抬起眉目,恍惚间误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第二声号角传来,才确认是大军启程的号角声。
“好像是大军要启程了。”锦儿望着号角响起的方向说道。
叶琬瑶从椅子上惊坐起,突然不防摔倒在地。
“小姐!”锦儿一惊,连忙蹲下去扶她起来。
叶琬瑶刚一站起来,不顾腿脚麻木,连忙挣脱锦儿的搀扶,提着裙角向外奔去。
“小姐,等等!外面天黑!”锦儿急着喊道,匆忙跟去。
叶琬瑶哪里还能听见锦儿的呼喊,心里只想着颜逸要走了,真的要走了,这一去归期未定,几时能见也未知,从此真的是相见时难别亦难。
听到锦儿的呼喊,锦屏,锦画从侧房匆忙赶来。
“锦儿姐姐,怎么了?”
锦儿一看见两人,来不及停下脚步,只高声说道:“少夫人听见号角声跑出去了,你们俩快去拿灯。”说完人已经跑出好远。
锦画急忙跑去拿灯,锦屏赶紧追着锦儿而去。
五更天门房还没起床开门。叶琬瑶一路连摔几脚,终于跑到大门前,见门没打开,喘着粗气,嘶声喊道:“开门,小齐快开门!”边喊边落泪,心里迫切要出去,还等不到人来开门,叶琬瑶心急如焚,无助的眼泪更是大颗大颗往下滚落。
锦儿追赶上来,见叶琬瑶正无助的大哭,转身急步走到隔壁守夜的门房处,砰!砰!砰!拍响房门。
屋里人听到动静被惊醒,困顿着打开门,人还没完全清醒就被锦儿拽了出来。“快,快打开门,少夫人要出去!”
“啊?”小齐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这天还没亮呢。
“啊什么啊,快开门!”锦儿看到他腰间挂着的钥匙,哪里还顾得礼仪与避嫌,伸手扯过钥匙来不及喘口气转身回来开门。
门才打开,叶琬瑶如阵风跑了出去,镇国公夫妇两人赶到时门前只余赵管家在那。
镇国公夫人叠声问道,“老赵,她们人呢?”
赵管家苦着脸:“都出去了。”
“天还没亮,怎么能让她们跑出去呢,谁跟着了?”镇国公夫人着急的问。其实镇国公夫妇也是一夜未睡,听到消息后就匆匆赶来,可耐不住人老腿脚不中用,急赶慢赶还是没拦到人。
“我让小齐,大牛,还有长丁三人跟去了。”
这边镇国公夫妇头痛又焦急万分。那边叶琬瑶向着城门处努力奔跑着,地上雪很厚,每个脚印踩的都很深,脚下的雪咯吱咯吱作响,好似在嘲笑她跑的如此之慢,怎能追上启程的大军。
叶琬瑶从来没像此时厌恶这洁白无瑕的雪,明明跑了很久很久,却连镇国公府门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