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逸悠闲地屈着指敲着椅子,这西北的野蛮子可真不长脑子,真以为他不在西北,受这点伤,这大黎的国土便容他们侵略吗?想的太天真了!
“他们这次换的谋士不错,我这不死也半伤的消息传了出去,也为他们换来了机会,这千载难逢他们怎么又会不好好把握呢,其实也该让沈将军痛打他们一顿了,免得他们脑子里的浆糊太多,烧的太稠,总是异想天开。”
“沈傅恒不会让他们老来打秋风的,他们讨打不讨记,朕已写过书信让沈傅恒去好好行使作为东道主的权利,让他们看看咱们得‘待客之道’,同时朕调动了城外北营五万大军整军出发去西北,以预防万一,让沈将军无后顾之忧。”
上官钰翘着二郎腿,没点做上头大佬的样子。
他扬着眉眼,上下打量着颜逸。“这几日你身子骨恢复的不错啊,瞧来过几日你结婚这洞房花烛夜是没问题的啊。”
颜逸听他说完,没做声,斜瞥了他一眼。这是一个君上对自家臣子能说的话么?这种事能讨论吗?也不嫌害臊!
上官钰自动忽视他的眼神,笑说:“哎,说来,朕这两日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思来想去竟觉得匪夷所思,颜爱卿要不要听听?”他语气狎昵,眉眼一抛,行为举止颇为浮夸。
原来天下男人皆一样啊!这上位者日子闲了也忍不住会有放浪的一天。
懒得与他打双关,颜逸站起来拍拍衣服上的褶子,笑笑,说道:“皇上日理万机,日夜操劳,若是没其它事情,臣先告辞了!”
上官钰单手托脸,被颜逸无视的神情晏晏。“关于你媳妇的事,你不要听吗?”
一句‘关于你媳妇的事’拉住了颜逸的脚步,他又坐下,对着上官钰扬了扬眉毛,示意他可以说了,洗耳恭听。
“朕这几天因你大婚的事将近,听了不少人对你与叶琬瑶的祝福,什么天作璧人、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之类的,然后朕就忽然又想起了许项平说与朕的话,他当日说叶琬瑶花容月貌,蕙质兰心,在姑苏可是有名的美人才女,后来朕问叶景明家中是否有两女,可都有婚配时,叶景明回答朕是的,随后说,长女已嫁为他妇,剩余小女,因相貌丑陋,不曾婚配。”说到这他喝口水睨了一眼听故事的人。
“朕问他怎么个相貌丑陋,他说小女因为小时候淘气上树被树枝划伤了脸,留下了丑陋的疤痕。”
想是上官钰倒过来想了,当日之事他也没召许项平问个细致,如今想想,其中之事有些蹊跷。
颜逸蹙着眉头没接话。
今日上官钰能把话当着他的面挑明,不外乎有两个结果。
许项平与叶景明二人说词不统一,必有一人说谎。
这事往大了说便是欺君之罪,往小了说无伤大雅。
想到这,联想到叶景明突然转变的态度,颜逸心中已有了一二。
事情搁到这,上官钰也没想着追究谁的罪过,毕竟说来说去要的只是那一个神乎其神的命格,至于是不是花容月貌想来现在也不重要了,但是想想又觉得不能亏待了自家的将军,说不定还有个什么意外的惊喜呢。
他神采奕奕,眼神蹭亮,幽幽地说:“虽然朕不想打破砂锅问到底,查个水落石出,但是,嗯,朕想着总不能让叶景明在朕眼前给朕眼上覆层纱吧,想着让爱卿去看看,或许会有什么惊喜等着爱卿呢。”
听他如是说,根本没有要计较要问责的意思,要不是看在他是君,自己是臣子的份上,颜逸这会儿真想拍打他两把掌,让他醒醒那让自己为他找乐趣的样子。
“皇上还想怎样?”颜逸不禁松了口气,君心难测。
他恹恹道:“朕不想怎么样啊,也没打算问谁的罪,就是想看看是不是有惊喜等着爱卿呢。”
然后又气愤地说:“这许、叶两人也忒不像话了!朕只是想让你娶个好看的姑娘,本来朕都觉得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