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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的荷塘已经枯萎,树叶也渐黄,一片一片落下来,金秋的风景,别有一番滋味,像是那妖娆的花娘,妩媚迷人,让人越看越移不开目光。
要说后院哪里最好看,九月里也就数那五颜六色,大的,小的的菊花最是好看了。
说到菊花便想到菊花酒,重阳节的菊花酒最是令人念念不忘了,也不知今年可有人赠予菊花酒来饮?
想起菊花酒又怎能忘掉重阳糕呢,重阳节的重阳糕也是必不可少的,哪怕他不喜糕点,只要他在京的重阳节镇国公夫人一定会给他做重阳糕。
可惜,每次他只吃一小块,也不知有没有伤了做糕点人的心?
或许,今年他可以多吃几块。
到了小亭上,他依栏眺望着荷塘,枯萎的荷叶下绿水荡漾,没了荷花,触目能及处只有几只熟透黑乎乎的莲蓬支楞在上边,想着月余前他还轻展身姿为叶琬瑶摘莲蓬,如今恍惚如昨日。
貌似她昨日才回府,不晓得自己今日怎就那么快就想她了,难道这可真应了军营里的兄弟说的情入至骨,少见一面都会害相思的吗?
短短几日,经过生死,他越发感觉到自己心里的变化有多大,甚至于比在玉溪县时的感觉还要更上一层楼。不管是与胡氏也好,或者是韩晴也罢,他在这几日难得才明白他与她们并没有别人说的那种刻入心扉的爱情,他是她们的丈夫,他一直自以为是的爱情也只不过是他对她们不能丢下的责任而已。
他知道自己现在心里对叶琬瑶已经有了深深的眷恋,那江南独特的吴侬软语述说着江南烟雨时的美好,他就在想他愿意陪着她去看江南的烟雨,不是单纯的对着她许的诺言了。
说他对过往负心也好,薄情也罢,现在他只想对她钟情。
秋季正是吃藕的好季节,秋藕最嫩,水嫩多汁又美味,不论是煲汤还是做藕丸最是好吃不过。
他如是想着,下一刻便开口对知风说道:“知风,你去叫两个人来,帮我挖点藕上来。”
“挖藕?”知风一愣,脑袋甚是跟不上他的想法。
“嗯,挖藕,就这荷塘里的藕。”他指着荷塘满脸可惜,可惜他不能亲自下去挖藕给她。
知风见他说的认真,随即反应过来真是挖藕,连忙应道交代他说:“那,将军你先照顾好自己,小的去叫人。”
说完不待颜逸回答,便如一阵风似的跑了。
叶府里,叶琬瑶正在为颜逸做衣服。
他们这个月就要成婚了,对于她来说为他制作衣服什么的已经没有大忌了,也正好,成婚后他就能穿上了。
宋颖雪坐在她身旁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绣架,说她无聊吧,她又皱着眉头,一副忧愁覆面的样子。
叶琬瑶换了线,继续绣着花纹。
门外木桃与锦儿坐在芭蕉下叽里咕噜说着什么,宋颖雪时不时透过窗户向外张望着,心情烦躁。
她昨天又收到家里的来信了。根据信上的日期计算,宋老爷子与宋颖雪的大哥已经启程,掐指一算,差不多正好在叶琬瑶出嫁前两三日的就能到京。
她现在很恼阿爹,不顾她的想法,便答应了上官术的提亲,心里的百般不愿,既恼又气,恨不得现在带着木桃卷了行李跑路,让他们找不到她。
“你别胡说了。”
“啊?”
宋颖雪不知道发生了啥,一头雾水的瞅着叶琬瑶。
“你说你要卷了行李跑路!你往哪跑?”
宋颖雪一顿,才后知后觉的知道自己刚才胡思乱想中把想跑路的话口无遮拦的说了出来。
叶琬瑶放下针,拉着她的手带着她到桌前坐下,给她倒了一杯水,安抚她说:“颖雪,你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宋伯伯来了我会好好帮你与宋伯伯说的,但你千万别想着离家出走好吗?你一个女孩子家,出门有多危险你可知?”
宋颖雪捧着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