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三皇兄、四皇兄与七弟的暗卫各抽调出来一些放在你身边,至于这消息是怎么走漏的,三皇兄还在查。”
他们的大将军太神勇了,战场上令敌人闻风丧胆,总想让他们除之后快。
而朝廷中总有些吃里扒外的,一时不动他们,他们就忍不住自己出来蹦跶蹦跶,好似怕别人看不到他们。
上官术向他看去一眼,他老神在在的靠在椅背上,右手敲着茶几,神情自若。
“自打他们来了一直未有任何行动,所以我们猜测他们是在寻一个切合点,天时,地利,人和,一个机会,上次咱们去玉溪还真是庆幸。”上官术感叹道。
在外月余他们竟没查到颜逸行踪,不然他们在外边遭了手,哭都没地方哭去。
“他们应该也打探到了你定亲的消息,有哨在盯着叶府。而且再过两日便是乞巧节了,错过了上次的机会,他们定会把握机会,在那天布局,趁机弑杀!我想如果你那天出游,便是给他们送了东风,你看……”
上官术的意思他明白,无非是让他呆在府里,可他已经约了叶琬瑶怎好失约。他静静在想,如果那天真有意外发生,他要怎样先把叶琬瑶送到安全的地方,避免她受到伤害,虽然他不认为有他护着她能受到伤害,可他觉得有危险的地方便有血腥,他不想她见到那些鲜血淋漓的场面。
“成英,本王与你说的,你可听请了?”上官术瞧他仿佛心不在焉的样子,难免担心他没听清楚。
“嗯。”颜逸瞟他一眼,细不可闻的应了声。
“听清就好。”
傍晚回到镇国公府,镇国公与夫人在等他,见他安然回来,老夫妻俩也心里踏实安排人准备用膳。
颜逸瞧他们举动,心里了然,定是太皇下棋时说露了嘴。
上官钰有那么大的动作安排,太皇不可能不知道。
饭间,颜逸静默吃饭,老镇国公夫人瞧了几次儿子,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
无奈,颜逸只得开口挑明,安慰他们,也说了上官钰已派了暗卫护在他身边,说的镇国公夫人偷偷抹泪不止。
晚间,连阴了两日的天突然发怒了,电闪雷鸣,狂风骤雨,敲打的屋檐噼里啪啦作响。颜逸的卧房离后院有些近,从胡氏过世,他的卧房已经被镇国公夫人换了几番。
以至到最后他也懒得让镇国公夫人给院子题名了,一直成了无名之院。
后院的树被风吹的呼呼作响,他被狂风暴雨惊醒,黑夜中他望着床顶思绪万千。
突然‘咔嚓’一声脆响,似是树枝被大风扯断了。
他听了一夜雨声,第二天一早竟深沉入睡了,直到未时末黄云才来唤醒他。
他坐在床上怔怔愣神,白衣黑发,睡眼朦胧,神情迷惘,这几年以来,这是他第一次醒来的这么恍恍惚惚的。
黄云也很惊奇他的样子,站在不远处瞧的稀奇。
他眼中的将军一直以来都是正颜厉色,正襟危坐,笑比清河,英姿飒爽的,哪见过他此时如同一个孩童般醒来迷惘不清,睡眼惺忪的样子。
黄云悄悄地试探喊他:“将军?”
他慢吞吞转过脸,凤眸疑惑,目不转睛直望着黄云不说言语。
黄云被他盯的全身紧绷,心中警惕,满心疑惑将军这是怎么了?
这几日他盯的紧,好像没让敌人在他吃食酒水里下药吧?
他惶惶地不确定,正当他握紧拳头想上前查看时,只见颜逸好似赌气般又滑进了薄毯里睡倒,声音沙哑吩咐他:“去外边帮我盯着点。”
黄云愣愣的站在那惊呆了,都忘了回答他。
自从回了京,将军的行事越来越令人匪夷所思了,今儿竟然睡起了懒觉!
直到颜逸轻微的呼吸声响起,黄云才顿然觉醒,将军还真的睡着了。
他退出房间,悄悄掩上门,坐在外边的树下枯燥乏味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