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往回带,碗掉一地。他弯腰抓了一把湿土,在手心捏了捏,扔了出去,正中男人脸上。
“谁!谁他娘的砸老子?”男人吐着嘴里嘣进去的泥,扯着女人头发,东张西望,愤怒的骂骂咧咧。
再看到不远处有个英俊男人冷着眼看着他时,不由得一阵心虚害怕。
准备围个里三层,外三层看热闹的人,在看到颜逸出手时退的远远的。这些人虽不认识他,但也知道他身份不简单,因为他们经常看到冯县令跟在他身后低头哈腰的。
也有衙役看到他出来,上前去接碗。
他拿着碗拒绝,指着前边几人说:“把他们带去交给你们大人,问清楚原由,无故打人该如何处理,另外,看看碗有损的么,有损的就让他赔了!”
这种打女人的男人,看着就让人眼疼,手痒。
不管那妇人有没有错,这说动手打人就动手打人,妇道人家本就体弱,哪里经得起一个身强体壮的男人拳打脚踢。
这挖河的人估计也没想到,出来挖一趟河,还把自己整到了县令面前,虽然天天见县令,却只可远观,不可近语,这机会真是百年不遇。
衙役不敢怠慢,小跑过去,喊了两个兄弟,把那三人押去找冯中远。
等到冯中远过来回话时都已经未时末了。
听冯中远娓娓道来,原来那妇人真是意外崴脚摔倒,打人的男人是她丈夫,平时总是疑神疑鬼,怀疑她与别人有染,因为这妇人有几分样貌,一个村里的妇人没有长的再比她好看的,因此只要哪个男人多看她一眼,他就会觉得自家婆娘与别人关系不纯,而他一年四季为了看着自家婆娘,从不出门找工,一家人就靠着二亩地过日子。
被她丈夫怀疑是她奸夫的男人是一个离他们村很远的一个村的人,两村相隔很远,用十万八千里一词可以夸张点形容。
这男人也是时运背,他本来是吃过午饭打算找个地方去休息的,谁知道这妇人端着一摞碗筷急匆匆走过来啊,就那么该死的凑巧,她摔倒,他正走到那里,她歪倒在他身上,又好巧不巧的被她男人看到,因此就形成了这让人爆粗口的误会,还跟着挨了几拳,脸好疼啊……
就因这都不算捕风捉影事就对人拳打脚踢,也不知这男人脑子里想什么呢,天天爱往自己头上送绿帽子,别人不给他,自己还非得往头上争着抢着带。
想想这女子也是可怜,就因有了副比别的妇人稍稍好看的脸,就遭了罪,这世间人容人的度量都太小了,上天把人做了两副容貌,一丑,一美,容貌美了遭人惦记,容貌丑了,使人唾弃!
万物生长,皆是自然雕刻。
这两人之间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这妇人着实是冤枉。女子长大嫁人,本是嫁汉嫁汉,穿衣吃饭的,同甘共苦,忆苦思甜,不说享福吧,却也说的上是和美,怎么就入了虎口狼窝,差点把自己埋葬了呢?
真是同人不同命!
晚上吃饭听黄云说,三人皆被冯中远请了出去,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打人放肆,目无王法,这种人没给他板子挨都算他今日起床烧高香了。
搞笑的是,那男人走时还吵吵嚷嚷的说要跟冯中远要工钱呢,还直接要二两,说当时说的不管做几天工都给二两银子。
都把冯中远气笑了,这人脸皮不是一般的厚,直接把‘完工后’三个字过滤了。
后来还是冯中远说要衙役把他带去县衙先‘养’着,等他抽出空来再给他算工钱。
那妇人抽抽啼蹄先转身回家了,男人一看女人走了,想继续缠着要工钱,却又害怕真被捉到县衙去,也急里慌张,一步三回头,百般不舍却又无可奈何跟着走了。
晚上风依旧是燥热的,冲了凉后不一会又热的浑身是汗,躺在床上他也睡不着,想着今天那女子因相貌好看生活的不如意,不知叶琬瑶又是怎么面对生活的?她以前有没有因为相貌不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