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夏季雨水丰盛,护城河的水天天涨。
城外好几处地方河渠满溢,恐有决堤现象,得到上报,上官钰在朝会上说起此事,工部与户部两尚书表示自家部门这段时间忙的像陀螺一样,入夏以来,事情太多了,忙的焦头烂额,派不出人手去整理查看。
这朝堂各部有各部的事情,能担大任的抽不出空来,闲着的又担不起大任,这一时间可愁坏了上官钰。
下边上官晏冷幽幽的说:“护国将军不是闲着了么?”
那家伙啥不懂啊,派他出去正好。
上官钰眼睛一亮,哎,对啊,还是二哥脑子转的快,不当皇帝可惜了。
上官晏无视兄弟那略显可惜的眼神,就他那心思,他还不明白他想的什么。
“传旨吧,传旨吧!”上官钰咬牙切齿的盯着自家几个兄弟,都不是亲兄弟,当年竟没一个人过来跟他说一声,拉他跳出坑来。
几位王爷讪讪,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还记着呢。
出城三百里处有一县,名为玉溪县。玉溪县人口多,下边所附属的村子有十四五个,人口密集。
人口多便开发的土地也多,为引水入田挖的河渠也多。
这次上报最严重的便是玉溪县,多处河流被雨水冲刷,泥土随雨水入河,导致河流堵塞,两岸种植的农作物都随着入了河。
颜逸来到玉溪县时看到冲垮的田地一阵静默。
河水已经高到快与河坝平齐,再下一场大雨,直接会决堤,幸好玉溪县的县令不是不负责任的,这会儿上报还有时间拯救,要不然等不可预估的事发生,掉头抄家的几率都有。
玉溪县县令冯中远跟着颜逸身后,胖胖的身子,走起路来格外费劲,两条粗短腿使劲的倒腾着,才不至于跟不上。
颜逸巡视完情况,站在一棵树下,拿着地志图仔细研究。
冯中远扯着官服一角擦着热的火燎燎的脸,上气不接下气累的他直想学府衙后院里的那只狗吐舌头散热。
“这附近还有没有更宽的河流?”
冯中远听到他说话,迈着沉重的脚上前。“没有了,要是有,下官也不会这么为难了。”
颜逸睨他一眼:这倒是实话。
“这条河已经是附近最宽的河了,每年春播时从县外调水都是先入此河,入此河后才会分灌各各渠河。
往年雨水虽然也大,但是都不急,泄了水也能及时清理河淤,今年的雨水是又大又急,根本来不急清理又被灌满了,下官这也是没办法了才上报的。”
“离此河向东百里处有一宽河,由南向北,那边河道比较宽,我来时见河水流动性很强,也已派人去下游查看,下游若安全便挖渠引水入那边河流。
冯大人你派人召集县下所有有劳作能力的男人来与本将军所带来的兵一起挖渠泄水,妇人来后厨帮忙,水粮全部供应上,保证大家的一日三餐营养与水源全部跟上,老人与幼小不得踏进整河道此范围之内。”
“可是,大人,现下是酷热,又遇大雨,好多瓜果蔬菜都腐烂地里了,根本没那么多粮食供给大家一日三餐啊。”
颜逸一脸看傻叉似的嫌弃,上边既然派人来处理的,还不会管到底吗?没东西可以写折子要啊,大黎又不穷,还不至于派他出来了,不给他的兵饭吃,再说了上官钰也不是那种弃民不顾的国主,冯中远脑子这会儿是被太阳晒傻了吧。
“冯大人可以写折子跟皇上要。”
冯中远苦着的脸一顿,跟皇上要东西啊?好像有点小题大做了,会不会遭皇上嫌弃,嫌弃他连点吃的都拿不出手,但不要吧,他这玉溪县里的东西确实撑不住这么多人一日三餐的嚼用。
咳咳,还是要吧,不然他这玉溪县接下来到秋收都见不到一丁点儿东西,得穷的连西北风都喝不到,因为夏天不刮西北风……
还没等颜逸派出查探下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