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望月楼’一直都是众皇亲国戚,官家子弟爱捧场的地方。
虽不豪华顶配,却淡雅安静,消费乐观,大黎皇室主打勤俭持家,不奢靡,不铺张浪费。楼高三层,屹立在闹市黄金地段中。
左右都是生意兴隆的黄金贵铺。
一楼大通铺,设置不少桌椅,应用于来往客人食餐休憩;二楼高贵雅间,用于各家子弟小姐们聚餐;三楼便是敞开,宽亮的金贵之地,只用于皇亲国戚喝茶用餐赏风景。
三楼此时已经聚集了一众由上官术与上官璟带头的高门大族子弟。
有人问:“成英怎么还没来?”
上官璟瞥那人一眼,不满的说:“急什么呀!皇兄宣他进宫商议事情,哪是一时半会就能回来的。”
有人不满的悄声质疑:成英与他们几乎差不多大,甚至还比他们小,圣上为何就那么信任倚重他?
话说的虽然小声,却奈何逃不过上官术特别好的听力。
只见他冷漠着瞧过去,那人还在与身旁的朋友低声说着。
此人是四品忠远将军鹿长庭之子鹿旬,与他说话的是光禄寺卿冯远德之子冯建宇,两人悄悄地说着,完全没注意到注视着他们冷脸的上官术。
上官术听他们说的越来越放肆,说颜逸是靠老镇国公的战功封将的,根本无实际实力,全是靠别人上位的。
上官术冷着脸不悦。
他们可知他们在京城享受着安稳平静的生活,挥霍着长辈努力换来的封赏,各种花天酒地享受,庇护在长辈的羽翼之下时,年少十三四的成英便已在边疆军营努力奋战,刻苦钻研学习,吃苦耐劳,保家卫国了。
他的将封的实至名归,不容人质疑。不是他刻意为颜逸争辩,实在是,西北那蛮荒边疆之地,也只有他们颜家父子能守的住,换一个人都不一定能守的让那些胡蛮闻风丧胆,屁滚尿流。
上官术瞧他们说的完全没有停下之势,甚至是更有几位官家子弟也加入其中。
上官术冷着脸一拍桌子,惊的众人闻声看来,一脸莫名,不知其意。
只听他冷声问道:“鹿旬,要不要本王向皇兄亲自举荐你为西北大将军,替大黎守护边疆,享受万民敬仰,美名远扬,成为威名赫赫的战神啊!”
鹿旬闻言,心中一颤,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故意问道:“六王爷此话何意?”
“何意?有心嫉妒别人的战功,怎就无胆敢承认自己说的话!”
上官术瞪着他,厉声问:“你当本王的耳朵是聋了吗?”
是了,当今的六王爷有着似顺风耳的听力,他怎就糊涂了,一时就得意忘形了。此时被上官术冷声不留余地的质问,又被大家紧紧盯着,他脸色又羞又愠怒火辣辣的红。
“你与其这样嫉妒别人丰功伟绩,像长舌妇一样,背后嚼人舌根,何不自己奋发图强,刻苦努力向别人学习,白白降低了自己身份!”
刚才与他一起交头接耳的几人,此时也跟着面红耳赤的,羞愧的低头不语,恨不得有条地缝能让他们钻进去。
他们怎能跟着鹿旬背后说人坏话呢,那颜成英的本事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说白了也是心里跟着嫉妒吧。
正当大家各揣心思,气氛冷凝之时,楼下传来稳重的脚步声。
颜逸一步一步踏着楼梯走进众人的视线。
上官术冷眼警告了众人一眼,扬起个大笑脸起身去迎接他。
“成英,皇兄可算是让你出来了,再不回来,我们就等的真要回去凉拌黄瓜了。”
颜逸抱歉一礼。
“劳烦各位久等了。”
众人脸色有点不太好,这颜成英一个战场莽夫却比他们任何人都温润而泽,彬彬有礼,他君子坦荡荡的风范简直是令众人望尘莫及。
上官璟给他让个座位,笑着给他倒茶。
大家就像心有灵犀似的,谁也没提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