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京城新来的鸿胪侍卿叶大人的女儿是无盐女,相貌丑陋无比,有人好奇,有人揣测到底长的有多丑。
听说有人亲眼在胭脂铺见到面纱掉落的叶小姐的真实容颜。覆于面纱的容颜咋一看真是国色天香,天仙之姿。岂料面纱下那黝黑丑陋,粗粗的一道疤痕愣是将那花容月貌破坏的让人不忍直视。
好在叶家刚来京城,还未在京城立足成功,一时间也歇了许多贵女想要邀请她做客的心思。
“叶小姐的脸上的那道疤痕真有那么丑陋可怕?”太上皇悠闲地坐在上官钰对面看他奋笔疾书的批折子。
“儿臣也是听小李子说的,具体不知。”
“哎呦,那可不亏了成英?”太上皇奇道。
“就冲着她那八字,若真如此,表姨夫他们应该也会乐意至极。”
“成英这孩子可真是苦了。”太上皇又连连叹道。
闻言,上官钰抬头哭着脸道:“父皇,儿臣也挺苦的。”
太上皇瞅了他一眼,拍了拍袖子云淡风轻道:“天降大任于斯也,必将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上官钰好想躺死在座椅上。
“喊老三,老四来帮帮你吧。”太上皇说完站起来又斜睨他一眼,带着大福公公飘然离去。
这边镇国公府,镇国公与夫人正坐在房里小声谈着这两天的所闻。
镇国公夫人赌气道:“若是她这八字真能压住咱家逸儿的煞气,我才不管她长的是俊是丑呢,只要能陪着逸儿一生相守,就算她面目全非,我也愿意诚心待她。”
镇国公颜应卿没好气的瞪她,心里一顿窝火。
“你看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若她真的面目全非,你把这种女子娶给逸儿,你让他天天对着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人他能心情舒畅,能让你好好抱孙儿!”
不说此话还好,一说抱孙儿,老夫人便忍不住地泫然欲泣,胡氏若没难产而去,那么她的孙子也早已上了学堂,整天的承欢膝下了。
她的孙儿,她还没见一面的孙儿,镇国公夫人越想越难过,然后憋不住直接哽咽哭了起来。“我可怜的孙儿啊!”
镇国公一看她哭了起来,也忍不住红了眼,摇头叹息着安慰她:“好了好了,别哭了,是我说话重了,这事等逸儿回来再议吧,左右个把月,咱们念的再好,他们若没缘分,也别再委屈孩子了。”
颜逸此时刚刚与前来接替他的沈将军交接好任务。边关这两年安稳如常,百姓安居乐业。
沈傅恒带来的御旨中只道让他回去探亲,说是国公夫人身体抱恙,念儿思切,因这两年边关守关安稳,胡敌不敢来犯,顾特派镇南将军沈傅恒前来守关,批他半年探亲假。
天高皇帝远,颜逸本来没想归京,奈何沈傅恒是带着任务来的,怎能辜负了圣上的交代,愣是磨的颜逸迫不得已答应了回京。
虽然他都一把老骨头了,比不过这年少体盛的少年将军了,可他镇南将军的威名也不是徒有虚名,守这边关他还是能胜任的。
京城,是他不敢触碰的伤痛,答应回京的那晚,颜逸拎着两壶酒独自一人坐在军营里自酌自饮,月上五更天他却还清醒异常。
交接完军营任务,他便带着十二人随侍从漠北的边关静悄悄地出发了。
一路风吹日晒雨淋的,待回到京城早已进入盛夏。
四年未归,自小于京城长大,在归来京城城下时,他昂首仰望着高高的城门,有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心中充满了胆怯,与陌生。
或许近乡情更怯说的便是他此时此刻的心情了吧!
“将军,我们要进城了。”身后的副将黄云小声提醒失神的他。
他愣愣回神,收回视线,握紧缰绳与马鞭,深吸一口气,带着众人策马而行。
宫中早有颜将军今日归京的消息。
镇国公与夫人收到消息一直从早晨站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