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住户都过来安慰女人,他们无权无势。面对帮派只能做到独善其身,像郑乾那样站到人家面前,没得瑟两下就被抓走的实在太多了。
人没救下来,还把自己赔进去了。
帮派就是城市里的毒瘤,极其腐败地毒害所有居民,却无法被根除。
郑乾说来难为情,他帮助这母女却连她们的名字都不知道。
但是这明明就是关系特别熟悉的样子啊,自己又不能说不认识。
“杨姑娘啊,说了多少次了,让你们离开这,你就是不听。“一个老太太过来安慰女人,她抱着女人哭得稀里哗啦的。
女人也如洪水决堤一般,泣不成声。
郑乾听着住户的议论,才恍然大悟。
女子姓杨名静,女儿叫月月。她的丈夫是个赌鬼,赌了十年从帕莱特区赌到沃弗尔区。把好好的工作,所有的积蓄赌得一干二净。
来到这里之后他依旧不知悔改,甚至把自己输光所有的原由都归结给妻子女儿。稍有不顺就动手打,刚开始居民还管一管,到后面谁管他砍谁,无人敢管。
这十年来杨静含辛茹苦地照顾一家人,忍受着责打与辱骂抚养女儿长大。
她还没少帮助郑乾,他上学的这些年里,都是杨静给他做好饭菜,从没有一句怨言。
可以说如果没有杨静母女的支持,郑乾也根本挺不下去。
就在郑乾离开沃弗尔区之后,这个男人在一年前吸食了大量兴奋剂从楼顶一跃而下,抛弃女人孩子彻底走向地狱。
他死了,他欠的几十万账都堆在杨静身上。她养着女儿还了一年,这一整年每一天都如同活在炼狱中被反复灼烧。
今天是这一辈子的所有苦难即将走向结束的时候。
郑乾要是晚回来几分钟,这苦命母女俩一个都活不了。
“杨姐姐,抱歉,我回来晚了。”
自己穿越而来,没有原主的任何记忆。听着这些事只觉得非常悲惨,却勾不起任何难过的心情。
自己不是郑乾,没办法为他感同身受。自己又是郑乾,所有的事都逃不了干系。
“杨姐姐,咱们走吧。”
郑乾叹了口气,对着杨静说道。
杨静母女两个还抱在一起,忍不住地大哭。听到郑乾这么说,抬起头看着他。
男孩早已不是三年前的少年了,他长得更高,肩膀更宽,年纪正值朝阳,血气方刚。
郑乾抹掉两人眼角的泪珠,对着她们说道:“离开这吧,收拾好东西,我带你们走。”
看着两人打起精神回屋里收拾用度,郑乾进入自己的房间内。
屋里非常整洁,窗户大开着。
床上放着一个让郑乾感到熟悉的盒子,以及一张明信片。
郑乾拿起盒子,打开查看,果然是昨晚的那颗状若残晶的晶石碎块。
而明信片上是一只小恶魔捧腹大笑的图画,像是在嘲笑他一般。
而背面,是一幅蔷薇花的图案。上面写着三个大字。
“我叫薇!”
看到这张明信片,郑乾就明白了,这是薇把对他有用的东西送回来了。
郑乾也没什么可收拾的,自己总共就三套衣服,还全是夏天穿的。
现在有一套已经成了破烂,还有一套没洗,郑乾把这两件衣服扔在屋里,抓起背包就出来了。
“小乾啊!早上多亏你了。”
在楼道等了一会,看到不少邻居都出来上班啊,遛弯啊,跟他打招呼。
杨静母女终于从屋子里出来,两人穿着新衣服,跟着郑乾。
杨静还稍微打扮了一下,她底子原本就很好,十年来哪怕是这样的环境也没有让她显得衰老无比。大概三十岁的年纪,虽然也已饱经沧桑,却充满成熟韵味。
而小月月呢,十岁左右的年纪,已经颇具母亲的灵韵。样子别提多可爱了,她跟着母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