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菩提听安阳一副小大人的口吻同自己说话,就含笑打趣着:“我的小安阳,怎么懂得这么多呀,比娘亲还要厉害呢。”
安阳灿烂一笑,说:“因为娘亲记一世,安阳记了两世呀。”
菩提懵懂。遂见得安阳苦了苦小脸,问:“娘亲,你相信母亲会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吗?”
菩提心惊,出于本能的摇摇头。随即听得安阳继续说道:“可是安阳相信。因为安阳是亲眼见到的。”
菩提皱起了眉头。安阳的话语不绝于耳畔:“被母亲杀死的那个孩子,刚好也是个女孩,如果她有机长大的话,一定和安阳一样漂亮,一样可爱。”
“娘亲,你说好巧不巧,她也叫安阳。”安阳话说着,看向菩提一笑,只是这笑容,并不达眼底。菩提竟被这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看得心慌。
安阳继续说着,神情恰似回忆:“那天午后,安阳在熟睡。其实她并没有真的睡着,她听到了宫殿内出现了脚步声,闻到了母亲身上独有的气息。婴儿对母亲的羁绊,一早,就源自气味。那种血缘的味道,是会让婴儿本能的兴奋的。她瞬间就睁开了眼睛,在下一秒,她就看到她的母亲,拧着眉,神情痛苦的,几乎是要流出眼泪的靠近她,缓缓的伸出双手,她的双手是颤抖着。可是,即便如此,她还是执意的揪起了小被子,将安阳的头捂得严严实实。”
说罢,安阳看着菩提即诧异,又带着困惑的脸,无声一笑。
菩提霎时就捕捉到了安
阳这一抹两边嘴角上翘,似笑非笑的笑。
“就像这样。”安阳保持着这抹笑容。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块金黄色绣着龙凤图案的小被子,猝不防的盖在了菩提的头上。
后者一惊,腾出一手想要扯下被子,却被被子上突然降临的力道覆盖。
安阳继续说着:“安阳的母亲就是这样,不想看到安阳挣扎的样子,她的双手就重重的按在了被子上。”
“安阳,你是谁,你究竟是谁?”菩提下意识的就要撒手灯笼,盖在脸上被子上的力道太大,她已经感觉到呼吸困难了,她必须要解救自己。
“娘亲,你真的忍心抛弃自己的孩子吗?曾经抛弃了一个还不够吗?这盏长明灯是孩子活下去的唯一希望,你确定要放弃吗?”安阳蛊惑人心的话出口。
菩提犹豫了,到底还是没有腾出另一只手,单是用一只手与被面上的力道坚持抗衡着。
容镜一直在床边守着菩提,没有把拓跋鱼乐带回来,是他的无能。邻香是她身边的人,邻香痛苦,她难过,责备自己也是正常。好不容易将她哄的睡下,来自未知梦境的危机又萦绕他的心头。
果不其然,当看到菩提摇着脑袋,满面痛苦,一手攀上脑袋,似是抗拒什么的时候,他就警醒了,当即就开始呼喊:“提儿,提儿,我的提儿。”
随后,他便圈住了菩提,嘴对嘴的给她力量,双手有意无意的抚摸向她的脑袋和身体。一吻起,便是十几个长吻也结不了尾。
梦中的菩提,感到了自己的唇瓣开始温润,感到了自己的周身有了温暖,感到了容镜的气息充实着她的鼻翼。似是这种感觉出现的一瞬间,被面上的力道消失殆尽了。
容镜忘情的吻着菩提,她的衣衫,在他忘情的举措中,被扯开了很多,松松垮垮的
遮蔽着她的身体。一番昏天暗地的深吻之后,容镜因为忘情闭上的双眼微微睁开,恰是看到了菩提用迷离的双目望着他。
迟疑片刻,容镜问道:“提儿,可是感觉好些了。”
菩提不否人的点了点头。
容镜抚摸着她的秀发,说:“提儿,跟为夫说说你梦里的情况吧。为夫说过,我可以代你承受。”
菩提眼神黯然,说:“梦里的情况很乱。那个孩子,我们的孩子,她说她一经有了意识,就有了名字。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