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会知道你被抓,纵然你不说,别人也会以为你都说了,倒不妨,听听我的意见,或许你还有活命的机会。”
她顿了顿,泯了一口热茶,看向院外的方向,笑道:“纵然不是为自己,也得为她不是。”
一阵凉风灌进屋内,虽说寒冬已过,可这春寒料峭,还是有些冷。
房庆衣着单薄,趴在冰冷的地板上,顺着花言的目光看向门口,只见一道熟悉的身影从院外跨进,那是一名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女,梳着简单的丸子髻,穿着粉红对襟小袄,见到他,顷刻间泪如雨下:“大哥。”
房庆愣愣的趴在那里,神色复杂:“秋水?”
花言示意白夏身后的家丁:“把他身上的绳子解开。”
秋水虽然恨大哥不成器,可这人现在是她在世上唯一的亲人,她怎能不伤怀。
想起死去的娘,秋水又是一阵悲从心来:“大哥,你就将自己知道的,告诉他们吧。”
房庆一直抵抗的心瞬间委顿:“你,你是如何将秋水带出城的?”
秋水是被卖了身契的,就算是死,也要死在自己主子那里。如今贸然出城,只怕后患无穷。
秋水抹了把脸上的泪,小声解释:“大哥,我现在自由了。”
“自由了?”房庆声音陡然拔高:“你是说,有人替你赎身了?”
秋水感激的看了眼花言:“这还要多谢王妃。”
“现在,你总该信我了吧。”
福宁这个鬼机灵,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居然能够将秋水安全的送出城,想到赵宁语发现秋水消失的反应,花言冷笑,也该到了秋后算账的时候了。
此时的房庆,也终于打消了心中的最后那点怀疑。
“好,我说。”
直到房庆说出全部经过,花言后背居然沁出了一层冷汗。
想不到,外表单纯无害的赵宁语,心机竟如此深沉。
“今日带来的那些人,说的话,也都是提前准备好的,为的就是万一,他们好从中开脱,就算不幸被抓,衙门顶多治他们个违反治安之罪,再加上,东城赵家从旁作梗,关不了几天就会被放出来。”
“她让我这次来庄子闹事,一则是为了试探你的反应,其次就是,灭口。”
白夏神色一下子紧张起来:“灭谁的口?”
“所有。”
花言一惊:“你说,赵宁语想要杀了所有知道内情的人?”
房庆点头,默认了花言的话。
“该死,她的心也太狠了。”
白夏目光突然变得肃穆,语气担忧:“此计不成,就怕。”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可话里的意思早已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