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们走后。
看守的白家小厮猛拍大腿:“我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了,一惊一乍的。”
白夏吓了一跳。
“带头砸东西的,我跟着少爷在庄子时见过。”
花言白夏对视一眼。
“你在庄子里见过那人?”
“是,我记得他额上的那道疤。”
“那事情就有点意思了。”
花言挑唇一笑。
“白夏。”
“你说。”
“白府有多少好手?”
“三十余人。”
白家在清水镇,也算有头有脸。
“叫上几人,跟我回庄子,还有,派人速去县衙,找刘大人,就说庄子有难,请大人救命。”
花言心里的不安来自死去的房婆子。
她都忘记了,房婆子还有一个儿子。
她这一死,她的儿子知道后,会不会将这件事算到她的头上。
“备车,速回庄子。”
还没到庄子,远远就瞧见庄子上空,股股浓烟扬起。
她心中更是着急。
“他们已经动手了,快。”
远远的,就听见庄户们的求饶声传来。
白夏神情一凛:“花言。”
“你腿上有伤,待着别动,我去瞧瞧。”
她纵身一跃,下了马车。
白夏想要抓她的手,落在半空。
等花言带着两个丫头赶到时,已经有不少院落烧个精光,只剩可怜的框架。
庄户们杵在一边,敢怒不敢言。
一群膀大腰圆,凶神恶煞的山匪,站在人群中,脸上露着邪笑。
“你们要干什么?”
见花言出现,庄户们仿佛有了主心骨,纷纷跑到她面前,面露哀戚。
“王妃,我们的院子。”
“突然闯进来这群人,不问缘由上来就烧屋子。”
“还请王妃替我们主持公道。”
花言皱着眉:“你们可是认识他?“
她随手指向那群人中,额间有道长疤的瘦高汉子。
庄户们忙道:“识得,那人就是房婆子的儿子。”
这时,房庆也发现了花言。
他脸上堆着怒意,疾步向她走来。
这般气势汹汹的模样吓坏了庄户们。
“您还是快些离开吧,他是来寻仇的。”
有人小声提醒着花言。
花言冷笑一声。
直接扒开挡在她面前的庄户。
“我娘是被你害死的。”
房庆指着花言,恶狠狠地质问。
“所以,你今日砸了醉仙楼,又跑来庄子闹事,是因为这件事。”
房庆也不啰嗦,挥手示意那群山匪过来,将花言和庄户们围起来,怒道:“你们谁要敢挡在她面前,就是跟我作对。”
有庄户附在花言耳边,颤声道:“王妃,您快些离开。我们替您挡住他们。”
“我走了,你们更活不了。”
花言上前一步,和房庆面对面。
房庆垂眸,眯起眼,看着面前这个纤瘦苍白的女子。
“今天便是你的死期。”
他说着,扬起手里的匕首,直直刺向花言。
人群顿时乱了起来.
庄户们大概没料到,这个房庆竟如此胆大包天。
当众刺杀皇族,这可是抄家灭族的死罪。
眼见匕首就要没入胸前,花言眼疾手快,弯腰下跨,身形一闪,匕首落了空。
房庆嘴角的笑僵住,似乎没想到,对方会如此利落的躲开。
这时,一道冷冷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你母亲的死,你难辞其咎,今日不是你不放过我,而是我,不会放过你。”
花言说完,长腿横扫,趁房庆转身愣神的功夫,直接将他抱摔在地。
人群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