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她瞪大眼睛,继而转头看向花言:“这是真的吗王妃?”
见花言面色平静,房婆子像是被雷劈中,杵在地上,半晌没有动弹。她疯狂摇头:
“我没有,我怎么可能会害王妃您的性命。”
春苗不满:“你之前做的那些,难道就不是害我家小姐了?”
花言冷笑:“我信任你,将山芋的种植交给你,纵然知道你有诸多无奈,可还愿意听你解释,给你机会,现在,你竟当我是傻子,嗯?”
房婆子无力的瘫坐在地。
穷人吃不起饭,又怕自己的孩子饿死,大多数会选择将孩子卖给富贵人家。
“赵宁语那样的官宦人家,虽然不是大富大贵,可好歹是拿俸禄的官户,你将小丫卖给赵家,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后的决定,又怎么会像你说的这般心存愧疚,最起码的,她现在吃喝不愁,即使是做丫鬟,也比普通的农户好上许多。”
“。”
花言沉思片刻,又道:“作为赵宁语陪嫁,她也一并跟到了夜王府,可不知出了什么差错,竟然去做了洒扫丫头,这些,都对吧?”
房婆子耷拉着脑袋,看不清她面上的表情。
春苗急了:“这样的叛徒,就应当送去官府,让她一辈子都待在牢里。”
花言嗤笑:“背叛主子,可是要受牢狱之苦的,房妈妈,你真的什么都不说?”
她语气平静,甚至叫了她房妈妈,愿意再给她一次机会。
过往的一切都在房婆子的脑中不断回放,王妃对她的百般照顾,还有他人不及的信任,她羞愧难当,最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咬牙道:
“这都是因为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子。”
说罢,她捂着脸,哭出声来。
众人面面相觑。
元哲附在花言耳边,小声道:“你先听她把话说完,再做决定也不迟。”
崔氏冷着脸:“大龙虽说不务正业,纨绔了些,可他一直跟你待在清水镇,他能做什么,让你如此忌惮别人的威胁?”
房婆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泪,开始哭诉:“自从他知道小丫陪嫁到王府,便三不五常的去京都找小丫,跟她要银子,小丫没办法,只能将自己的月银都给了他,那个不孝子拿着银子去赌坊,花楼,后来渐渐的,他赌的越来越大,窟窿也越来越大。”
崔氏叹息一声,她着实没料到,大龙居然混蛋成这样。
她忽而又想到了什么,看着房婆子疑惑道:“可是,去赌坊逛花楼,并不能成为威胁。”
“那个不孝子,他,他手上,有了人命官司。”
崔氏一脸惊恐:“大龙杀人了?”
“小丫说,他被赌坊的人追债,不小心失手打死一人。小丫无奈之下,只能找到赵家小姐,可赵家小姐提出的要求,就是让我听她吩咐,否则,否则就会将大龙杀人一事,通知官府,到时,大龙必死无疑。”
花言冷眸一扫:“你背后的人,是赵宁语?”
房婆子点头:“要做什么,该做什么,都是她通知小丫,小丫再告诉我,但是您遭遇暗杀,我并不知情,真的不是我,我就是自己死,也不能害您啊。”
房婆子涕泪横流。
“镇子上的点心铺子,也是你吧?”
“赵家小姐来信,让我配合,将运送去工坊的山芋,半路上拿出去一半,您又经常不在山上,所以,”
“你们为什么这么做?”
和她卖一样的点心,难道是想抢她月桂坊的生意,若是抢生意为了赚钱,她可以理解,可那家铺子明显是不挣银子的。
房婆子咬咬牙,继续道:“那是因为,因为最关键的一步,还没开始。”
众人又是一阵心惊。
“最后一步是什么?”
花言紧追不舍。
说到这,房婆子却迟疑了。
见她扭捏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