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起当铺我倒是想起来,我后来还想着要回那枚镯子,雪娘说被人花高价买走了。”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面上有些不好意思,:“对不住啊花言,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我还把雪娘狠狠骂了一顿。就是,你的镯子。”
花言嘴角一抽,想起上次在京都王府,萧楚策气急败坏地扔出那枚镯子。
后来她还是将镯子留在了王府。
也不知那个冷情的家伙在北境如何了?
想到此,她猛地甩头,干嘛想起他啊,晦气。
转身对着白夏道:“马上年关了,还要给员工们置办福利,明日咱们去看看,有什么要置办的,提前买好。”
白夏撇嘴:“虽然我有一丢丢的意见,但是,没关系,我同意。”
工人的工钱他们按时付,并且还要高出市面一成,为何还要给他们送东西。
虽然有些无奈,却没有质疑她的要求,毕竟在他的心里,花言做什么都有道理。
“你待会儿留下吃饭,那个上官老头,不知道又跑哪偷懒去了。”
她暂时将上官冥安排寻庄子的活,他那把老骨头,也只能做些无关紧要的工作。
自己都替元哲守了这么久,他还未出现,也不知在上官冥彻底醒来之前,元哲能不能及时赶到。
最开始时,她真的以为上官冥是个乞丐,直到他拿出那个竹筒,若是她没有记错的话,之前曾听元哲提及,那个能救他的南照蛊术师,一直行踪不定,身上常年带着一个竹筒,没人知道那竹筒里装的是什么,眼下这老头不仅没了之前的记忆,连自己谁都忘记了。
哎。
花言长叹一声。宁愿错杀一百,不能放过一个,万一上官冥就是蛊术师呢。
“叹这么长的气,门口都听到了。”
上官冥沉着一张脸走进院子。脚底踩着积雪,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他终于不再乱发披肩,花白的头发用一根木簪挽起,穿着新做的长袍。原本干瘦的脸颊也因为不再流浪,饱满许多,打眼瞧去,倒有些仙风道骨。
大冷的天,居然安排他去寻庄子,这么一个破地方,有什么可偷的。
坐在温暖的房里,看着燃烧的炉火,白夏嘟囔着:“我说你这老大爷,给你吃的喝的穿的,你不感恩戴德,还一直埋怨,信不信我重新将你扔到街上?”
原本的小院总共就两间房,眼下人多了起来,花言就索性在院子里盖了几间屋子。
在这寒冷的冬季,屋里烧上暖炉,再泡上一壶好茶,人生在这一刻似乎圆满了。
上官宁长眉挑起,不服道:“这天气,老夫差点冻死在路上,还不能埋怨两句?”
“说起来,也真是怪了。好像今年的冬天特别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