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不会听白融的。
“不瞒您,我们这次做的东西,是以前从未出现过的品种,和县令夫人的合作,可以免去很多迂回。”
白融轻笑:“这个你不必担心,白府自然会提前营销。届时,你们只需管好自身,其他的由我出面解决。”
面对他的信誓旦旦,花言并未反驳,她沉思片刻,看了眼白夏,语重心长:“白老爷不是想看看他,究竟能做到哪一步吗,若是一直在您的庇佑下成长,您又怎能看到他的蜕变。只有彻底放手,让这颗小树自己选择扛起风雨,他自然会长成您想见到的样子。”
白融怔了怔,他似乎没有料到,这个看起来只有十几岁,一心只想着接近自己儿子的姑娘,说出的话,竟是如此振聋发聩。
白夏一把拉住他的手,目光灼烈:“爹,我想看看自己,究竟能不能做到。”
良久。
白融叹了一口气,收起眼底锋芒:“也罢,既然想靠自己,但愿你们能坚持到底。”他望着白夏,语气沉了几分:“开工坊铺子,不是想的那样简单。记住爹的话,对人对事,留几分余地。”
说完,转身离开了凉亭。
留下白夏和花言,面面相觑。
“看样子,你爹对你,还是有几分期待的。”
白夏还没从方才的对话中回过神来:“他从前对我,向来严苛,没想到这次,居然答应了,让咱们按着自己的想法做。花言,谢谢你,谢谢你让我爹肯定了我。”
他一把拉住画押的手,眼圈都红了。
花言刚想安慰他,身后却响起尖酸刻薄的声音:“哟,还真是夜王妃,夜王妃在这干嘛呢,大庭广众,和男子拉拉扯扯,真是不知廉耻。”
她眉头一皱,这声音,听起来耳熟啊。
转身瞧去。
只见不远处站着几个妙龄少女。纷纷驻足侧目,一副看戏的神态。
沈知意。
还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其实沈知意的长相还算可以,在一众贵女中也是拔尖的,就是那张嘴,一开口,就让人忍不住想抽她。
花言懒得理会,对身边的白夏轻声说道:“不用理会,咱们走。”
“走这么急,是怕我们瞧见什么吗?”
花言深吸一口气,内心不断告诫自己,别和疯狗一般见识。
然而,刚走出凉亭没多远,沈知意身边那些人,也跟着叫嚣起来:“怎么在庄子待久了,夜王妃竟也变得粗鄙不堪,同你打声招呼,居然是这副态度。”
“前有许家世子,后有夜王殿下,如今又和别的男子勾勾搭搭,夜王妃忙得很呢。”
“也不知,这万佛寺究竟是不是佛家圣地了,有人弄脏了今儿个的祈福庙会。真是晦气。”
花言握了握拳头,后槽牙几乎都咬碎了。她本想拉着白夏转身离开,毕竟这里人多眼杂,事情闹开,有几张嘴都说不清。一时吃亏便吃亏了。
哪知白夏不乐意了,他转过身,面对着沈知意她们,目光锐利似刀锋,冷冷扫过众人,忽然,他握紧的拳头松开,继而露出玩世不恭的态度,笑容猥琐:“这是哪家的小美人,不如,本少爷将你抬回去,做我的通房丫头可好?”
说完,还不忘搓搓手,然后装作垂涎欲滴的模样,缓步靠近沈知意。
沈知意到底久居深闺,哪里见过这等无赖场面,顿时吓得脸色苍白,红唇颤抖:“你。你别过来啊。”
白夏哪里管她死活,刚才她们是怎么言语羞辱花言的,他可是都记在心里。
“怎么,小娘子不乐意,不如,我将你们都收了,统统做本少爷的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