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要处死她了。”
赵婆子愕然。接着就听到花言冷飕飕的声音再次响起。
“不能处死,那就让她,生不如死。”
随即吩咐崔大郎,“就辛苦你一些,她皮糙肉厚的,别脏了你的手。”
崔大郎铁青着一张脸,道:“我知道。”
此时的他,像是黑夜降临的死神,眸子泛着幽幽的光,他拳头紧握,发出骨节作响的咔嚓声,在满地都是血迹的小院,如同一张无形的网,看的赵婆子呼吸一滞。
她再也没有方才的嚣张,面对崔大郎的步步紧逼,只能蠕动肥硕的身子,颤声道:“你,你想干什么?”
崔大郎径直略过她,回来时,他手里多了一根长棍。
见到长棍的刹那。
赵婆子倒吸一口凉气,这棍子,她最熟悉不过,还是原来做管事时,她自发明用来惩罚庄户的手段。
棍子由数根藤条编在一起,那些藤条看似普通,实则每根都有细小的尖刺,肉眼难辨。落在身上,听不见任何声音,却能生生将你浑身的骨头拆开,血肉模糊。
赵婆子面色如土:“崔大郎,你敢。”
“我怎么不敢。”
话说完,只听她闷哼出声。
棍子已经落在身上。
她本就生得肥胖,挨起打来,自是比普通人要疼得多。
只那一下,崔大郎还未用尽全力,她就疼出了幻觉。
“哎哟,饶命,王妃饶命,饶命啊。”
花言嘴角一勾,看着趴在地上,鬼哭狼嚎的赵婆子:"说出你背后之人,我自可放你。"
赵婆子只是一个劲地求饶,就是不回答问题,花言便也不想和她啰嗦,对着崔大郎道:“别让她断气就成。”
之后的时间,赵婆子感受到了此生以来,最难熬的时光,棍子一下接一下落到身上,开始她还哭着爬着求饶,到最后只剩下身子抽搐,意识已经崩溃。
倒是先前昏迷的妇人,在阵阵惨叫声中,悠悠转醒。
一睁眼就看到浑身血淋淋的赵婆子,吓得她两眼一翻,又要昏死过去。
“你若再昏过去,我就让你彻底站不起来。”
威胁还是管用的,妇人强撑着,愣是没敢让自己再次昏迷。
“想清楚了?”
妇人点头,带着无比虔诚的目光:“我说,我说。”
“那就说说看,是谁让你在庄子里散播谣言的。”
妇人颤巍巍伸手,指着地上一滩血红:“是,是她。”
花言冷眉:“你在跟我开玩笑?”
妇人慌乱地摆手。怎奈双手被捆,只能匍匐在地,动作滑稽又别扭:“没,不敢。就是她。”
“我的意思,是谁在背后指使的你们。”
花言当然清楚,最开始是赵婆子指使的她,她想要知道的,是隐藏在她们背后的人。
妇人脸色灰败:“我不清楚,每次,每次都是她出去和那人接头。”
“和她接头的人,你知道吗?”
“她行事向来小心,不过,有次她们悄悄见面时,恰巧被我撞到。”她回忆片刻,继续道:“那人蒙着面巾,看不清长相,穿得很是普通,我记得她的手臂上,有道很深的伤疤,像是,像是烫伤。”
花言记下了她的话,随即又问:“然后呢。”
“然后她们就让我赶紧走,对了,那人身上有很奇特的香气。”
“香气?”
妇人抚着自己青肿的脸,呲牙裂嘴道:“是香气,像是闺阁女子常用的香。”
“你如何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