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还没死?”
心下一惊,转而看见病床边还坐着两人,居然是父亲母亲。
母亲眼睛红肿正在哭泣,父亲则是低下头,不住叹息。
花言只觉得内心悲痛万分,眼泪簌簌往下落,抽噎道:“爸,妈。”
可当她伸手触及的刹那,她的身体竟然从父母面前穿行而过。
愣愣的看向自己愈发透明的身体。花言双手,在半空疯狂抓着,仿佛再迟一些,这样的画面就要消失。
下一刻。一道强光闪现,
眼前纯白消散,她又来到了熟悉的小院,斑驳的墙头,漏雨的屋脊。
两个身姿曼妙的小丫头正有说有笑。
花言脑袋嗡嗡作响,为何梦境如此真实,难道现代的她真的还活着,只是没有意识。
刚要开口呼唤两个丫头,一阵狂风席卷而来,花言整个人被卷到半空,风沙中突然出现一只巨大的手。
“不要。”花言惊叫起身,映入眼帘的,是破旧的圆桌,残破的墙壁。
抬手擦了擦额间冷汗,此时她才觉得自己虚弱到了极点,
喉咙又干又痒,拼劲全力才堪堪发出嘶哑的音节:“春苗。春苗。”
门吱呀一声开了,随即便响起春苗喜极而泣的声音:“小姐醒了。”
“倒杯水给我。”就是做了一场梦,为什么觉得身体好累。
“小姐可是把奴婢吓坏了。”
花言一脸迷茫,吓坏了是何意?难不成她梦游了?
思及此,又听春苗接着道:“您病了,昏迷了两日。”
“什么?”花言瞪大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
莫名其妙,又又昏迷了两天?
春苗猛地点头,:“大夫说您这是忧思成疾,加上身子一直羸弱,才导致的突然昏迷。”
突然昏迷?
“小姐感觉如何?”
“身上无力,头脑昏沉。”
“您且躺好,奴婢去叫大夫。对了,白家少爷近几日一直在附近住着。”
此刻,花言脸上全是问号。
“此番小姐病倒,多亏了白家少爷,忙里忙外请大夫,要不然在这庄子里,奴婢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人呢?”
话一出,就看见一道人影裹挟着凉风奔进屋内:“花言。”
看着明显消瘦一圈,不修边幅的白夏,花言有些愧疚:“辛苦你了。”
“感觉如何?”那天来找花言,得知她突然病倒,一颗心仿佛空了般无所适从,尽管大夫说没有大碍,可他仍旧不放心。最后,还是拉着大夫在附近住下来。
直到花言苏醒,那颗悬着的心也终于落下。
“有些乏累。”花言恹恹开口。
“大夫马上到,你坚持一会儿。”
看着脸色苍白。虚弱不堪的花言,白夏心中一紧,忧心忡忡:“和我去镇上吧,那里条件好点,我保证,绝没有别的想法。”他伸手指天,表情认真的发誓。
花言摇头,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我这不必费心。你那边,事情办的可还顺利?”
“你都病成这样了,还操心别的。”
白夏气急,眼见对面的人儿,双眸眨啊眨可怜兮兮的望着自己,他努努嘴,不情不愿的回道:“行了,事情一直很顺利,地皮已谈好,剩下的就是按照图纸建造工厂。”
花言这才放心躺下。
替她掖好被角,白夏转头看向外面语气焦急:“大夫怎么还不来?”
下一刻,一双柔软冰凉的小手覆在他手上,白夏面上一僵,缓缓低下头,看到那双柔弱无骨的小手正贴着自己,耳朵竟是不争气的红了:“你。”
“帮我看看山上的地。”
“你放心,昨日来人禀告,说是弄的差不多了。”
看着白夏脸颊通红,像个害羞的大男孩,花言脑海蹦出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