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言一动不敢动。直到对方开口,说出劫色二字,她当场就炸了毛,惊惧,无助,害怕。
整个人笼罩在黑暗中,周围不见一丝光亮。
劫色?
她住的院子位置偏僻,距离最近的农户少说几百米。
即便她现在做出反抗,等到有人赶来,黄花菜都凉了。
她越想心越冷,整颗人仿佛沉入谷底。
花言,你要冷静,她心里不断重复。
然而,心念回转间,她觉得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因为男人迟迟没有动静,身后依旧一团静默。
“你,到底是谁?”
“你说呢。”男人已经近在咫尺。
我他妈哪知道你谁?
月黑风高,走什么神秘路线。面对男人的步步紧逼,无奈之下,花言只能一直往后退,直到退无可退。
她的内心开始疯狂呐喊。
系统,系统?
你在吗?
快救救你大爷。
你的主人已被歹人控制,请求支援。
半晌过后,大脑给出的反馈,依旧是死一般的沉寂。
系统又,又掉线了。
而那个像耍猴一样看她的男人,已经慢悠悠坐在了石桌旁。
见对方一直没有说话,花言双眸微闪,审视着坐在不远处的男人。
夜晚的凉风拂过,带来一阵香草气息。
花言皱眉:“夜王殿下?”
男人轻抚玉扳指的动作一顿。眸底闪过若有似无的凉意。
冷笑一声,没有回答。
“殿下夜黑来访,不觉得有失身份?还是说,戏弄一个弱女子,是殿下的本事?”
萧楚策仍旧不语,黑夜遮住了他的俊颜,看不出喜怒。良久,花言耳边传来低沉的回答:
“本王来看自己的王妃,何来戏弄一说?”
确定对方正是原主的新婚老公,花言暗自舒了一口气,记忆的碎片闪过,原主最后的意识里,是萧楚策身上的香草气息。
“殿下有事交代?”
“听闻,本王的王妃在这里好大的威风。”
“论威风这块,不及殿下分毫。”花言反唇相讥。
萧楚策眸光沉了又沉:“尚书府的教养,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哪里哪里,即是开了眼界,殿下付银子就成。”花言蹲下身,揉了揉发胀的脚踝,刚刚跑的太急,崴脚了。方才因为紧张没觉得痛,现在放松下来,一阵阵钻心的疼直窜脑仁。
“咳。”萧九站在大门处,忍不住咳了几声。
萧楚策一个冷眸扫过,吓得他立刻收声。
“听闻王妃看上了本王的凤栖山?”
纳尼,你的凤栖山。
不是官府的吗?
花言停揉脚的动作停住,起身一瘸一拐直接坐到萧楚策对面。
就那样直白的盯着他。一字一顿:
“即是殿下的东西,那就是夫妻共同财产,凤栖山那块地,我用了。”
萧九:“咳。咳咳。”
“滚出去。”
萧九,黯然退场,这场面,竟比画本子好看。
“花,言。”萧楚策咬牙切齿。
“怎么,难不成殿下想休了我,咱们可是圣上赐婚,夜王殿下,你敢吗?”她直视着他的目光,不畏惧,不退缩,那双晶亮的眸子在月光下,熠熠生华。
萧楚策冷冷的扫视对方一眼,目光夹杂着不屑,甚至还有几分厌弃:“休了你,岂非太过便宜?”
花言此刻像是蓄势待发的猎鹰,眸子锐利如刀,透着寒光:“我已经在这萧山苦水,受尽嘲笑欺辱,殿下若还觉得不够,剩下的招数,通通拿出来。只一点,别连累那些无辜的庄户。”
花言气急,杀人不过头点地,大不了,她再死一次。
“本王向来公私分明。”
“殿下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