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后方不远处的林间。
一个女子披头散发,双目无神地被绑在树上,而她身前的男人正哭得涕不成声。
“小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你原谅我这次好不好,是我猪油蒙了心,是我嫉妒心作祟,是我不是人,是我错了,是我懦弱无能,是我护不住你,眼睁睁地看着你被那禽兽糟蹋,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你打我吧,你骂我吧,你能不能别去寻死,不要抛下我好不好,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有你了啊!!!”
那男人哭得肝肠寸断,可女子依旧垂着头,目光呆滞似是根本没有听到一般。
周围的人远远地看着,三五成群地开始窃窃私语。
“啧啧,天可怜见,好男人那。”
“可不是,亲眼看着自己的媳妇儿跟别人野男人上演活春宫,一般人谁受得了?就这还能原谅,还求得这么卑微,啧啧,世上怕是也找不到这样的好男人喽。”
“是啊,这个青娥也真是好福气,遇到了这样的好男人,偏不知道珍惜,还一心求死,好死不如赖活着,想不开呀!”
“嗨,这事儿搁谁能想开?不过啊,这苍蝇啊不叮无缝的蛋,你当那个屠老七为啥别人不掳偏掳她啊?定是她不知检点,没准是想勾引人家来着,哪成想碰上了硬茬子。”
“这话有道理,我可是听说这丫头长得水灵灵的,像个骚蹄子样,不然为啥都被糟蹋成这样了,她男人还恋恋不舍?”
“可不是,你们看她那小脸蛋白的,那胳膊腿叫一个嫩那,谁正经人家的姑娘长她这样?没准是窑子里出来的呢。”
“怪不得能把男人迷成这样,呸,早不死晚不死,偏偏那屠老七被抓了才死,啧啧,又演了这么一出戏,给谁看呢?”
“是啊,这要真一心寻思,跳河行不行?还上什么吊啊?还专找那有人的地方上,一看就是假的,呸,都已经烂成这样了,装给谁看?”
...
叶云锦刚走过来就听到这么一堆难听的话,她瞬间沉了脸。
“都说够了没有?都很闲是不是?都不累是不是?”
“看什么看?”
“还不散了?”
什么世道?
犯错的明明是屠老七,可这些人却只会挑一个女子的错,甚至还如此恶言相向。
哪怕叶云锦见怪了这世间龌龊之事,可依旧意气难平。
这从古至今,怎么被害者有罪论都如此盛行?
“她谁啊?”
“怎么说话呢?我们闲不闲累不累她管得着吗?”
那妇人一脸不服气,结果被身边的人赶忙拽住了。
“诶妈,你可少说两句吧。”
“这可是叶娘子,咱们可得罪不起。”
“是啊,她男人就是那位鼎鼎大名的陆公子,就连咱们林大人见了都要客客气气的,听说他接任了刘总旗的位置,以后咱们这些个小队可是都在他手底下讨生活。”
“可不是咋的,这叶娘子厉害着呢,听说昨天晚上为了救小叔子小姑子单枪匹马地闯了三十八队,是敢跟屠老七那个恶棍硬刚的狠人,如今他男人又当了总旗,她要是想整咱们,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啊?”
“这?诶呀,那咱们还是赶紧走吧。”
“是啊,得罪不起,得罪不起,走走走——”
没一会儿的功夫,众人全都四散而去。
叶云锦见此脸色好了一些。
“喂?”
待走近后,踢了一脚正跪在地上埋头痛哭的男人,嫌弃地道:“别哭了,有这功夫你不如去打盆水来给她洗洗脸,在给她弄点早饭。”
“啊?”
那男人瘦瘦弱弱的,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闻言一脸懵逼地抬头看她。
“啊什么啊?求人原谅就这态度啊?”
“你以为跪在这儿说点软话,哭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