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凌锦绣被问得说不出话来,一旁的凌若雪毫不意外,毕竟凌锦绣真的就只是个草包而已,从前不过是靠着柳婉在背后出谋划策,再仔细吩咐,她只需要按照要求去做就好。就像戏台子上唱戏的戏子,按照剧本乖乖演就可以了。
但如今失去了军师依靠的凌锦绣,在凌家能对付得了谁?若是蠢笨如猪没脑子的凌欢还活着,她恐怕也只能欺负一下凌欢了。
“哼!”凌锦绣骄傲不屑地扫了眼凌嫣,抬头看向上头一直不说话的柳暖,道:“姨娘,我该不该坐上首,姨娘你说呢?”
她一口一个姨娘,不过是证明柳暖的身份比不过自己母亲,偏偏柳暖又是柳婉的堂妹,所以就应该叫姨娘。因此所有人都将目光落在柳暖身上,要看她如何应付这个软钉子。
柳暖一脸微笑,仿佛根本没听懂她的挑衅,道:“锦绣,长幼尊卑,思儿是你长姐,又比你先来,你怎么能让长姐腾位置给你呢?哎,好了,这儿这么多椅子,随便坐吧!”
凌锦绣没料到柳暖不软不硬碰了回来,让她感觉一拳打在棉花上,气道:“我今天就要坐凌思的椅子,她敢不让我?她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跟我比吗?叫她一声姐姐不过是看在爹的面上而已,她还真当自己是根葱了?”
“锦绣!”站在一旁的凌应均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他对这个妹妹实在是无奈,怎么就完全看不懂脸色,也看不清爹显而易见的心思呢?
凌若雪吃完了一盘山药糕,又喝完了一碗银耳汤,这才悠闲看向凌应均,道:“是大哥啊,你来了这么半天,怎么也不叫声二娘啊?这也太没礼貌了。”
凌嫣见她开口,急忙附和,道:“是啊大哥,你来了这半天却干巴巴杵在那儿,也不给二娘请安,怎么了?难道大哥对爹抬进来的二娘有意见?”
“可不是有意见?”凌思接下话,道:“二娘来凌家多久了?快一个月了吧!大哥这还是第二次来请安呢,上一次给二娘请安,还是爹也在的那天。”
“你……你们……”凌应均看向咄咄逼人的三人,一种无力感自心头冒起,浑身透着冰凉和愤怒。
凌若雪歪着头,看向丧家之犬的凌应均,微笑道:“原来大哥对二娘有意见啊,这也简单,一会儿我就去给爹请安,将大哥你的心意转告爹爹。”
“你胡说!”凌应均立即打断凌若雪的话,如今他们三人处境危险,举步维艰,若这个时候再招了爹的不满,他们一家三口的日子将更加难过,只好道:“我什么时候对二夫人不满了?我只是……我腿才好,如今时常隐隐作痛,所以没办法来给二夫人请安而已。”
“哦?大哥腿还疼啊?”凌嫣笑道:“那三妹妹呢?难道腿疼还能传染?让三妹妹也跟着腿疼无法来给二娘请安?”
凌应均瞧见众人一口一个二娘叫得亲切,心中就为母亲委屈,可眼下面对咄咄逼人的众人,笑面虎一般的柳暖,他只好压下心中怨恨,道:“最近天气太热,锦绣身体有些不适,四妹你不是也病了两个多月吗?难道不理解锦绣?”
“我当然理解。”凌若雪接下话,微笑道:“二娘一向宽容大度,若真的是身子不舒服不能来请安,我相信二娘一定不会在意的,只是如今大哥跟三姐姐都来了,可是……”她脸色突然间变得为难起来,似乎接下来要说的话让她很难以启齿。
一心讨好攀附的凌嫣立即接过话头,道:“可是啊,如今人都来了,大哥却安也不请,话也不说,连声二娘也不肯叫,这叫请安?还有啊,三妹妹就更有趣了,来给二娘请安,却是当二娘不存在,先就去跟大姐争抢椅子了。”
凌思笑道:“二妹四妹,你们不懂,大哥是府中唯一的儿子,三妹妹又是唯一的原配嫡女,身份高贵,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