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贱吗?
火上的药已经熬好了,凌若雪拿过一块狼皮包裹着把手,小心翼翼将药倒进木头碗中,嗅着苦涩恶心的难闻味道,她一双晶亮的星眸忍不住半阖着,但为了活下来,她也没办法,只能喝药。
老头回过神来,将药递给两人喝下。
北堂容澈喝完药,递了一串青色的葡萄给凌若雪。
凌若雪惊讶他哪里来的葡萄,但嘴里实在是太苦涩了,那难闻的味道让她胃里翻腾,随时都要呕吐出来,急忙抓下一把葡萄塞进嘴,虽然酸的她龇牙咧嘴,但总好过苦涩。
“你哪儿来的葡萄啊?真酸。”凌若雪呲着牙,这葡萄比陈年老陈醋还要陈年。
“在三里外一个山坡见到的,想到一会儿要吃药,所以就摘了几串。”北堂容澈脸上五官全部挤压在一起,可见药到底有多苦。
一直默不作声的老头突然道:“北堂容澈啊,你既然来自京城,那个,京城里的事你应该比较熟悉吧?”
“还行,都知道一些。”北堂容澈奇怪老头突然问的事。
老头眨了眨眼,有一种近乡情更怯的神色,道:“那个、你、你知道和顺郡主吗?”
“知道。”北堂容澈虽然奇怪老头为什么会问这人,但想到伤势的好转,还是道:“和顺郡主那是以前,她现在已经是和顺公主了,就居住在京城,儿孙满堂,夫妻恩爱,过得很是幸福呢。”
“什么?”老头一惊,脸色刹那间惨白,如同山中积雪般白的可怕,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似有什么破碎,好半天,他才嗫嚅着唇,道:“夫妻恩爱,儿孙满堂……”
“是。”北堂容澈颔首,肯定道:“去年的宫宴上,本王还见她带着小女儿赴宴。”
“是吗?”老头低沉地回应,可凌若雪却听到了他声音中的痛不欲生,道:“前辈,你和这位和顺公主怎么了?她伤害过你吗?”
如果是,那她就让和顺公主尝尝,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没、没有的事,怎么会呢?呵呵,我就是随口一问。”老头忙强颜欢笑敷衍着。
凌若雪没有放过他目光中的痛苦,那种生不如死的锥心之痛,乖乖闭上嘴,没有再问下去,但她肯定,和顺公主绝对给前辈造成过伤害。
这件事因老头不肯说,两人也只能怀揣着满心疑惑。
这天上午,凌若雪跟北堂容澈坐在距离山洞一里远的山坡上,她道:“那个和顺公主,人怎么样啊?”
北堂容澈捡起地上一朵鹅黄色的小花在手中把玩,嗤笑道:“比凌锦绣厉害无数倍。”
“这个参照物……”凌若雪似乎来了点儿兴趣,扭头笑吟吟看她,道:“难道这个和顺公主也很喜欢装?”
“嗯,只不过她比凌锦绣更会装。”北堂容澈将手中的小花簪在凌若雪发髻上,虽然她因为掉下悬崖十分狼狈,但在溪中清洗了满头青丝,重新梳成堕马髻,可惜却没有一样首饰。
凌若雪不高兴地要将发髻上鹅黄色小花扯下来丢掉,北堂容澈却道:“想知道关于和顺公主的事,就不许摘。”
被威胁了。
她无法,只好双手托着下巴,戴着那朵鹅黄色的不知名小花,没好气道:“那你倒是说啊。”
“切,这么凶,依本王看,你一辈子都嫁不出去了。”北堂容澈微笑看她,语气却带着嫌弃。
“我嫁不嫁的出去关你什么事?赶紧说。”凌若雪不耐烦催促。
北堂容澈眼见她又要发脾气,无奈叹了口气,只好道:“和顺公主年轻时曾被称为京城第一美人,而且才华横溢,这点儿呢她倒是有真才实学,而不是像凌锦绣一般是装出来的才女,并且这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