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澈气急了瞪她,可看到她那苍白的脸,不能动弹的身子,心中的怒火渐渐压制下去,最后只能伸手将她抱起来。
可凌若雪却如同受惊的小鹿,急忙道:“你放开我,你要带我去哪儿?”
北堂容澈要将她抱起的双臂一僵,道:“带你回神医谷,你伤的太重,除非神医谷肯出手相救,否则,你只能残废,一辈子躺在床上,成为瘫痪。”
瘫痪两个字,如同两柄刀插入凌若雪心脏,她心痛得将牙齿咬得‘咯吱’响。
她,竟然要变成一个一辈子只能躺在床上的瘫痪!
北堂容澈见她没说话,以为她是答应了,便用力将人抱起来,只是一用力,就牵扯的浑身伤口剧痛,却就在这时,他右肩膀被凌若雪一口咬中,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不敢置信低头看她,怒道:“凌若雪,你干什么咬人?你属狗的吗?”
凌若雪挑眉看他,可惜身上使不上力,若不然,这一口肯定能咬下一块肉来,如今呢?却只是咬破皮,连血都没有见到,冷笑道:“北堂容澈,你可以啊,为了逼问出我师父的事,居然舍得下血本搞这一出大戏,把我害成现在这幅鬼样子,你做的真够绝啊。”
“要说多少次?本王什么也没做,分开后本王就去给你找药了。”北堂容澈怒道。
“呵呵。”凌若雪已经完全不相信他了,冷声道:“滚开!别靠近我!离我远远的。”
“凌若雪,你找死是不是?”北堂容澈感觉到怀中人剧烈的挣扎,气道:“你知道这山中都有些什么吗?狼,毒蛇,毒蝎子,豹子,毒蛇猛兽,要什么就有什么,本王若不带你走,你留下只能喂野兽。”
“用不着你管,你给我滚!”凌若雪气急了大吼,眼眶湿润泛红,在她苍白的脸颊上,看得人心中抽疼。
她以为北堂容澈为了救自己真的耗损了一半功力,心中忍不住感动,可到头来却告诉她,这一切都是虚假的,是别人设计好的阴谋。
“你给我滚!我不要看见你,你滚!”
北堂容澈瞧见完全失去神志的凌若雪,怒道:“本王没有算计你!你……”
“你滚!”凌若雪拼命地挣扎要离开他的怀抱,一张脸上写满了厌恶,这让北堂容澈心中一抽,抽回双臂,赌气道:“好,本王才懒得管你,你就在这儿等着喂狼好了!”丢下话,他转过身,踏着夜色大步离去。
凌若雪背靠在石壁上,这坚硬的石头磕得她后背生疼,但现在的她却无法动弹,只能就这样坐着,在思考该怎么脱身。
如果这场戏真的是北堂容澈一手布下,那么他绝对不敢让自己死。
幸好,她心中升起侥幸,幸好当初她编造了她有一个很厉害的师父的谎言,若不然,她早就不知道在北堂容澈手中死了多少回了。
凌若雪只能背靠石壁坐着,就像一个乖巧的布娃娃,曾经粉嫩的双唇如今苍白干枯到起了死皮,她的双臂跟双腿仍旧没有恢复,她只能这样坐着,嗅着一地狼血,看着一地狼的尸体,一直坐着。
东方开始泛起鱼白,不明不暗的光线照耀在大地上,凌若雪看向曙光,过度的疲惫让她一晚上没有休息,如今眼睛已经打架,但她不敢睡,她这一辈子,还从来没有伤得这样重过,还从来没有这样狼狈过。
咔——
咔——
有什么声音正在慢慢靠近,听着不像是野兽,凌若雪千疮百孔的身子立即紧绷,双目谨慎看向发出声音的方向,前方长满了高大的树木,枝叶茂盛,遮挡住视线,以至于她根本看不到是什么情况。
足足一盏茶时间后,凌若雪才看到一个脏兮兮的老头,满头银发地从树林中走出来,但奇怪的是,这个老头根本就没有双腿,他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