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雪直翻白眼,却突然看向前方远处的花径中,凌锦绣的贴身丫鬟如意经过,倒没看见她,这让她想起之前叫春桃去打听的事。
那天凌锦绣盛装打扮去了相国寺,回来的时候可是满心喜悦呢,只可惜小喜只是个二等丫鬟,而且那天跟凌锦绣去相国寺的只有如意,故而小喜也不清楚去相国寺发生了什么,这让她忍不住蹙眉,古怪自语,道:“真是奇怪了,凌锦绣去相国寺到底干嘛了?”
北堂容澈闻言一笑,道:“本王知道。”
两人漫步往前,却没发现,远处花园的角落,凌欢正在摘花,看到凌若雪和一个男人并肩前行,好奇跟了上去,只可惜她腿瘸了,虽然很努力地走,却走的很慢很慢。
“你知道?”凌若雪惊讶看他,道:“干嘛去了?”
北堂容澈牵住她手,任凭凌若雪挣扎也不放手,笑道:“告诉你这么大一个秘密,牵一下手也不行啊?”
“有话就说。”凌若雪没好气道,可打不过啊。
“去见盛贵妃和九皇子了。”北堂容澈笑道:“这九皇子啊,可是当今皇上最有出息的几个皇子之一,也是登上大位最大可能的人。”
听北堂容澈肯定的语气,凌若雪惊讶道:“你都这么说,看来这太子之位,非九皇子莫属了。”
“可能性很大。”北堂容澈道。
凌若雪仔细想了想,才只见面而已,应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正想着,余光瞥见被他大掌包裹的柔荑,没好气道:“你就这样牵我手,不怕宋丽妃知道了伤心啊?”
北堂容澈笑吟吟的脸顿时巨变,阴森森的让人害怕,顿了顿,道:“若雪,不要乱说。”
她心中疑惑,每次提到宋丽妃,他都是瞬间变脸,真是奇怪了,道:“本来就是啊,你既然喜欢她,却还……”
“若雪!”北堂容澈加重声音,道:“本王跟宋芷儿清清白白。”
“她叫宋芷儿啊,这名字不好。”凌若雪摇头。
“为何?”北堂容澈奇怪问。
凌若雪笑道:“听说芷是一种很苦的药啊。”
这话让北堂容澈沉沉叹了口气,声音沉的仿佛千斤巨石,道:“她的确挺苦的。”
“那她为什么要进宫啊?”凌若雪就不懂了。
北堂容澈叹道:“她不是进宫才苦的。”
“既然你们清清白白,那为什么你们要私会啊?”凌若雪奇怪问。
北堂容澈顿了顿,忽然道:“那是你大哥吧?”
凌若雪脚步一顿,不知不觉中两人居然走到了僻静的荷花湖,满园碧绿荷叶,扑面而来的风带着荷花的清香,蜿蜒的走廊延伸到荷花湖的中心,哪里有一个四角凉亭,而凌应均正站在亭中,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等我。”凌若雪甩了甩手,却还是没办法抽出来,没好气道:“放开!”
北堂容澈无奈看她,叹道:“凶巴巴的,你这样可怎么嫁的出去?算了,本王吃点亏,娶你好了。”
“呵呵,我谢谢你八辈祖宗。”凌若雪柔荑总算被他放开,迈步往前,从走廊上步入凉亭,瞧见晕倒在地,卷缩着身子的年轻男人,身上的衣服是府中小厮统一穿着,再抬头看向站在面前的凌应均,笑道:“恭喜大哥腿好了,真是可喜可贺啊。”
“是啊,的确可喜可贺,那四妹妹,你打算送什么礼物给我当贺礼呢?”凌应均阴森森问。
凌若雪微笑道:“贺礼自然是要给的,只是这么大的喜事,当然要送大的贺礼,所以我得好好想想啊。”她扭头看向来时的方向,只见柳树后的假山后面,夏风吹起雪白衣摆的一角,看来北堂容澈还没滚,居然还躲起来看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