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又要让王姨娘解除禁足,真是怪了,她这次是真看不懂了。
而越看不懂,她就好奇,凌锦绣母子三人到底要做什么。
经过大姐凌思的院子时,她透过院门的缝隙,瞧见凌思穿一身雪白的衣裳坐在廊上做针线,心中浅浅一叹,再次勾起对关姨娘的怜惜。
那个无依无靠也无助的女人,为了唯一的女儿将自己的命堵上,也是个可怜人了。
偏偏关姨娘死后,柳婉满心的怒火没处发,又害怕对凌思下手狠了毁她名声,因此只能逼迫凌思穿大红色衣裳。
第二天,她给柳婉请安之后就去书房找爹。
“什么?你要解了你姨娘的禁足?”凌鹏章不敢置信看她,心想这女儿是不怕死吗?
凌若雪轻轻一叹,道:“可是爹爹,马上就是你生日了,若王姨娘还禁足,这有些不太好看,若是被人知道,我……哎,她到底是我生母,而禁足这种惩罚虽说不重,但王姨娘若没有做错事,又怎么会被禁足呢?爹生日那天必然宾客如云,人多口杂的,若是被人知道了,那岂非人人都知道,我有一个做错事被禁足的生母?”
凌鹏章仔细一想,觉得女儿思虑周全,如今的若雪可是受了北堂容澈聘礼的未婚妻,虽说那是姨娘,但到底也是生母,王姨娘如何不重要,但女儿的名声却不能有一丝丝的受损,便道:“有道理,好吧!那解了她的禁足也就是了。”
“多谢爹爹。”凌若雪见事情办完,又说了几句关心的话,这才退出书房。
跟着的两个丫鬟大眼瞪小眼,关心道:“四小姐,你这……太危险了。”
凌若雪走在百花盛开的花园中,好心情看向绽开的牡丹,悠闲道:“你们不是知道吗?是三姐姐去见了王姨娘后没几天,王姨娘就用死来威胁我解除禁足,那说明三姐她们很希望王姨娘解禁,若是我死不答应,夫人也一样会有别的办法让王姨娘出来,既如此,我不如顺水推舟答应。”
“这……”春桃想了想,道:“可奴婢想破头也想不明白,三小姐为什么要让王姨娘解除禁足?这对小姐能造成什么伤害吗?”
“我也想不明白,但我想,不用等太久便能知道。”凌若雪语气幽幽,她有一种感觉,王姨娘解除禁足只是柳婉对付自己的其中一环,只可惜她知道的太少,或者说柳婉露出的信息太少,所以仅有的这一环还不足以推断出整件事。
凌锦绣因茉莉花会的事恨透了王姨娘,甚至将她打成重伤,所以她必然是受到柳婉的指示才去见王姨娘的,否则以她丢尽脸面还失去东珠的愤恨心情,根本不愿意见到王姨娘。
文竹叹道:“如今王姨娘解了禁足,恐怕又会来刺杀小姐,我回去就跟所有丫鬟说,一定把院门守住,不准王姨娘进落英院。”
可惜,接下来一段时间,王姨娘安静的跟仍在禁足一般,就连柳婉等人也安静的不像话,这样的平静,正如同毫无风浪的水面,底下却是暗潮汹涌,越是这样安静,凌若雪就越是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每日除了去给柳婉请安之外,根本不离开落英院半步。
这天,凌若雪正坐在床边看书,文竹给她递茶,春桃从门外进来,凑到她身边去,极小声道:“四小姐,我刚听到一个世子那边的事儿。”
凌若雪听她声音都在颤抖,将目光从医书上移开,落在她那张惨白的脸上,道:“什么事儿?说来听听。”一边说,她一边合上书。
倒不是她在学医,而是她不死心,干脆买来大量医术翻找,看看有没有关于寒毒的介绍。
春桃小心翼翼扫了眼四周,又看向窗外,确定除了三人外再没一个人,这才道:“是我在府中结交的一个丫鬟,她妹妹在世子的院子里做洒扫丫鬟,结果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