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鹏章看向柳婉那不敢置信的目光，忍不住好笑，“你真当我是傻子？”
“我……”柳婉因此事涉及女儿，脑子倒是清醒了两分，咬紧牙道：“这件事若传开，锦绣就毁了，谋杀妹妹还嫁祸给另一个妹妹，这种恶毒的女人，只会千夫所指，人神共愤！”
“我知道。”凌鹏章双手背在身后，淡淡道：“锦绣也好，若雪也好，都很重要，你明白了吗？”
柳婉仰起一张惨白惊恐的脸，看向凌鹏章那坚定又阴沉的脸色，心中顿时明白，锦绣跟凌若雪，都是令他满意的棋子，尤其是现在，锦绣到底能不能成为皇后还是未知数，毕竟凌家好几个女儿呢。
但凌若雪却已经是板上钉钉的定王妃。
所以相比之下，在凌鹏章心中，凌若雪已经比锦绣更重要了！
这个认知让柳婉心中升起恐惧，凌若雪对锦绣的威胁已经越来越大，她不能坐视不理，必须除掉她！
柳婉心中下定决心，用悔过的语气道：“我明白了。”
“那就好。”凌鹏章看向摆在桌上自己带来的三道菜，冷冷道：“我已经叫人给若雪换了一桌晚饭，这件事她就不用知道了，她成为定王妃，对锦绣也有天大的帮助，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是。”柳婉怨毒的目光盯着凌鹏章离开的背影，见他愤愤走出饭厅，一直到消失不见，她咬紧牙，阴毒的双眼中几乎要射出一条毒蛇！
凌若雪必须死！她是凌鹏章的女儿，又不是我柳婉的女儿！我柳婉的女儿只有锦绣！
落英院内，烛光明亮，凌若雪心满意足地用了一顿正常丰盛的晚饭，接过文竹递来的普洱茶好心情饮着。
文竹见春桃几个丫鬟收拾干净了饭桌，都在外头忙着，笑容满面，开心道：“小姐，老爷已经带着证据去找夫人的麻烦了，夫人为了能熄灭老爷的怒火，估计很快就会来给你赔罪。”
“赔罪？”凌若雪失笑看向文竹，一脸无语，“你想太多了，这件事，我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
“为什么？”文竹意外了，老爷明明生了那么大的气，夫人怎么可能不做点什么平息老爷怒气？而熄灭怒火最好的办法，当然就是向小姐这个受害者赔罪啊？
凌若雪放下茶杯，慢悠悠往卧房走去，“爹要的，是整个凌家的往上爬。”
所以，爹不会让自己去恨柳婉，那样的话，自己将来成为定王妃后，就不会帮助柳婉所生的凌锦绣当皇后了。
但可惜，文竹想不明白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在第二天凌若雪去给柳婉请安时，坚持要跟着去，一本正经道：“说不定是昨天太晚了，夫人来不及给小姐赔罪，今天请安，夫人肯定会在这个时候给你赔罪的。”
凌若雪瞧了眼文竹的脸，好歹已经消肿了七八分，脸虽然不如以前那般是精致的瓜子脸，而是成了圆脸，但青紫伤痕也消失了大半，再涂上水粉，不是凑近了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