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着荧光的花在灯盏下泛着妖艳的光,各位大臣都对那花赞不绝口,边夸还边看着齐元熙的脸色。
齐楠笙端起茶盏轻抿一口,目光刚到花盆上,突然看到一柄飞镖朝着齐元熙飞去。
“父王小心!”
“护驾!”
眼看着飞镖正中眉心,齐楠笙拿起桌上的托盘起身挡住。
“护驾!排查所有人,有人要刺杀陛下!”
内官和护卫都在围着齐元熙,安儿吓的蜷缩在椅子上。
齐楠笙跌坐在椅子上,也是突然回过神来,知道了刺杀的目的是什么。
“笙王,你何时成了健全之人的?”齐元熙冷声问着齐楠笙。
“陛下,咱们还是去内殿避一避吧?”
“不用,你们,将宫门闭上,所有人挨个排查,笙儿给了孤这么大一个惊喜,孤理应要问个究竟的。”齐楠笙的声音冷的刺骨,充满了深深的怀疑。
齐楠笙本想说是情急之下才起身的,可既然是已经准备好的,他也不必再瞒着了。
“父王,儿臣已经能走了。”
“是什么时候呢?秋猎之时?还是更早?”齐元熙气势逼人。
齐楠笙起身望着齐元熙,原来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会长成参天大树。
“众位爱卿都下去吧。”齐元熙突然挥挥手,如今这件事情变成了家事,他要‘好好处理’。
“不必了,儿臣正有一件事情要向父王禀明,众位大臣也正好做个见证。”齐楠笙看着齐元熙,一双眸子也是奇冷无比。
齐元熙皱眉望着齐楠笙,“你已然恢复正常,何不与孤好好聊聊,话话家常,有什么事情等到上朝时再奏吧。”
“事关毒害皇子,儿臣想还是大人们都在的好。”齐楠笙拱手行礼。
齐元熙突然起身,“笙王。”两个字充满浓浓的警告。
似乎在警告齐楠笙给皇室留一些面子,可齐楠笙此刻已经顾忌不了那么多了。
他已经退步了太多,现在若是还退让那便是傻子。
“父王有所不知,当日儿臣跌落马背都是遭人陷害,父王秋猎之时也被人陷害,如今父王说什么有什么教,依旧是有人故意弄出来让父王忧心,实则是他自己的亲信。”
齐元熙不安的挥了挥衣袖,“笙王,你想说是谁?”
“父王,不是儿臣想说,而是人证物证聚在,英王,齐英稷,大逆不道,迫害同胞在先,陷害天子在后,派亲信蒙骗天子,勾结党羽想要谋篡皇位,请父王明察!”
“你!”齐元熙指着齐楠笙,两只眼睛瞪得浑圆。
“来人,请人证上殿。”齐楠笙根本不让齐元熙有拒绝的机会。
“小人饲马司力士常安拜见陛下。”
只是一小会儿的功夫,常安便被带到了殿前,双手举着供词。
“你!”齐元熙看着眼前的证人,又看了看低着头站在殿下的齐楠笙。
早有准备,他竟然早有准备。
“笙王爷,不是什么人拿着供词就能充当证人的。”齐元熙到了此刻还想再保一保齐英稷,因为眼前的齐楠笙让他觉得有些恐怖。
“回陛下,小人身上有伤,家中还有老母,这是英王殿下给小人的田契房契,以及银票,这么多年来,母亲一直在英王殿下的宅子里养老,事情败露,殿下便命人将老母亲绞杀,还想杀了我灭口。”
常安将东西一一举起来,仰着脖子让陛下看他的伤口。
“小人得笙王救济侥幸逃脱,英王依旧不愿意放过小人,小人脖子上的伤便是英王殿下的手下拿绳子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