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做了什么?把解药拿来。”
金夕后退一步,这个时候可是什么都不能认的。
“你在说什么?师父是因为替世子尝饭才搞成这样的!要说做也是你做了什么?!都是你,是你的世子才让师父·······”
“啪!”
窦依竹上前给了金夕一巴掌,伸手紧紧抓住金夕的衣领。
“我问你!解药呢?”
“我哪知道什么解药?我什么都不知道啊!”金夕准备抵死不认。
郎中见此立即拉着窦依竹,“小姐,金大夫能熬过这几日就没事的,或许不是金侧妃呢?”
“若是熬不过这几日呢?”
郎中无话可说,金大夫毕竟年纪大了,熬不过去也是有可能的。
“金夕,你看看,他是将你从小养大的人,你是怎么忍心的?”
金夕仰着头看着窦依竹,“我说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也说了我什么都没做!”
“来人,把她赶出去,从今日起,不准她踏进京城一步,还有,搜了她身上能用的所有东西。”
金夕十分震惊,“你敢!”
“我敢的。”窦依竹挥挥手,伤害她最亲的人,她有什么不敢的!
金夕看着身后有人来瞬间着急,“我是王爷侧妃!你不过是一个已经被休了的女人。”
“看好她,不准给她吃的喝的,也不准她乱说话,若是我发现有人传了什么闲话,王爷这边,你们知道的。”
窦依竹边吩咐边蹲在床边握着师父满是皱纹的手,心如刀割。
“你有本事现在就杀了我。”金夕还在挣扎着。
窦依竹突然转眸,“师父若有事,我会的。”
金夕看着那冷冽的眼神很是震惊,她跟窦依竹相处了那么长时间。竟然不知道她还有如此的气势。
“我是王爷侧妃,若是传到陛下耳朵里······”
“一切皆是我命令的,传到陛下耳朵里,我也会去抵命,我们一起死。”窦依竹无比平静。
金夕被拉着向外走去,那些人寸步不离的跟着她。
她没吃没喝,身上更是没一文钱。
没到晚上她已经感觉到了饥肠辘辘,坐在冰凉的石阶上,金夕突然有些后悔。
师父从前常说,世上的一切皆有定数,难道是真的吗?
那毒明明就是给安儿下的,竟然让师父吃了去。
想到师父从前的种种,金夕难过不已。
她抬起手给了自己一巴掌,恨自己太过愚蠢,那么多机会,她竟然用了这一种,连累师父躺在床上。
她看着远处的人群,如今已经没办法了,她得好好利用才是。
金夕没办法,只能向破庙里走去。
结果要饭的孩童在破庙里呆着,看着金夕的到来充满了浓浓的戒备。
金夕看着自己身上的衣裳,如今也就只有这个能用了。
她拿起地上的黑土块,扯下内衣写下几行诗句,又将外衫脱下给那些孩童。
“只要你们将这个传出去,这身衣裳你们便拿去当了吧。”
几个饿极了的孩童自然是愿意的,听到她这么说立即拿着东西向外跑去。
入夜,窦依竹依旧守在金阳的床前。
感觉到金阳的脉搏和呼吸逐渐有力,她也终于是放心了一些。
“小姐,您去歇会儿吧,金大夫这里有我,世子今天也吓坏了,一天都不怎么说话呢。”
悦伶上前扶着窦依竹起身,窦依竹清理了一下额前的碎发,只好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