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跳出来了。
完了,她此刻已经明白一切皆是齐元熙的计策。
真是可笑,她竟然还觉得齐元熙跟其他的人都一样,不过就是个人,可却忘了,他还是个天子。
天子是天下的人王,她才是那个普通的人,被天子玩弄于鼓掌的蠢货。
那边的齐英稷已经到了齐元熙的书房,漆黑的屋内,高大的架子上满是书籍和摆件。
齐英稷刚进来便感觉到一种巨大的压迫感,他顾不得去细看,到处在寻找着玉印。
正在他一筹莫展之际,手边突然递来一枚闪着温润光泽的玉。
他伸手接过又瞬间回过神来,刚抬眸屋内的灯便都亮了起来。
齐英稷转眸看着身后的人,猛地跌坐在地上。
“父,父王。”
“你可是在找这个啊,稷儿。”
齐英稷在地上坐着,不由得向后滑了一下。
“父,父王,您听儿臣解释。”只是一会儿,齐英稷突然跪在地上抓着齐元熙的衣摆。
齐元熙端坐在椅子上,双臂随意搭着,虽未开口却是满身的威严,一双狭窄的眸泛着肃穆的光。
“好,孤听你解释。”
齐英稷转眸看向外面,一双眼睛不停的转动着。
过了一会儿又突然磕头,“父王,儿臣,儿臣犯了大错!”
“哦?是何错啊?”
“儿臣心系父王安危,有人传父王病危,儿臣就想着,想着来看看父王心意,儿臣真的别无他想啊。”
齐英稷不停的在地上叩头,希望齐英稷能相信自己的胡言乱语。
齐元熙轻咳一声,内官逢恩立即上前,只是将齐英稷拉起来,那诏书便掉在了地上。
“英王殿下,这是?”
“这,这是笙王,这是笙王的!”
齐英稷大吼着,声音颤抖到不成样子。
齐元熙依旧高高端坐着,“是吗?英王的东西为何会在你身上呢?你找这个东西,是为了在诏书上盖印吗?”
他将玉印轻轻放在桌上,声音轻柔的不像话。
齐英稷又跪在地上,脸颊上滚落着的泪珠如洪水绝提。
可齐元熙知道,那泪不是后悔,只是害怕而已。
“稷儿,你小时候曾问过孤,恐是什么。”
齐英稷缓缓抬眸,恐,就是他现在的样子。
他恐惧极了,害怕极了,可也恨极了。
“是笙王,是齐楠笙设计陷害儿臣啊父王!”
“好,孤给你机会,笙儿是如何陷害你的。”齐元熙靠在椅子上,声音依旧轻柔,却字字都夹杂着怒气。
齐英稷想了想,眼珠子都快转不动了依旧没想到一个理由。
“是笙王偷拿了父王的诏书,儿臣看到了,因为怕,怕误了父王的安排所以才来这里的。”
“是吗?那你给母后的毒又是做什么的?”
身后传来齐楠笙略微沙哑的声音,齐英稷猛然转眸。
他突然冷笑一声,他知道自己心急了些,却没料到会是眼前这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