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区农业局不会来找事吧?
苏觅夏想了一路,忧心忡忡,刚到府内便被莎韵娜又嘲讽了一番。
不到正午,医馆便关了门,一行人回到了王府。
窦依竹劳心伤神,又被吓到,吃了一些午膳便和安儿睡了。
一觉醒来,窦依竹总算是感觉有精神了一些,安儿也差不多痊愈了。
“小姐看一下晚膳册子,想吃什么,奴婢叫膳房去做。”
窦依竹打开来看了一遍,随手指了几样,“就这几个吧,依照这个再给师父送去一份。”
“小姐放心,奴婢明日去准备。”
窦依竹轻嗯一声,“安儿晚膳有什么活动吗?”
“没有,王爷请了先生,不过都是白日来的,这些日子小姐回来,府中事情多,先生就没来了。”
窦依竹微微点头,“今日膳食就去前厅吧,叫嬷嬷照顾安儿,我与王爷一同用晚膳。”
悦伶站在窦依竹身边,又惊又有些欣喜。
“对了,叫苏夫人前去伺候我与王爷用膳吧。”
啊?悦伶更是愣住了。
“小姐,这是为何?”她轻声问道。
窦依竹抬眸看着悦伶,“既然我是王妃,她是妾,那就理应服侍我和王爷,不是吗?”
“可她是平妻啊,是夫人,这在京城可是独一份的。”
“那又如何,不还是妾吗?她做错了事儿,我不是还没教她规矩呢吗?”
听到这里悦伶算是明白了一些,“哎,奴婢知道了。”
悦伶边向外走去边觉得自己糊涂了,这么长时间一来她都怕惹事,一直都在避着苏觅夏,现在正妃回来了,自然是要好好惩治一下这个苏觅夏。
小姐总算是活过来了!悦伶想到这里竟然有些期待。
齐楠笙听闻窦依竹的话自然知道她想做什么,不过他却没有任何想要阻止的心,只要她能留下,无论是惹下什么麻烦,他只管去解决就好了。
苏觅夏得到消息看着自己红肿的膝盖,气到双眸猩红。
“你听清楚了?她说的不是用膳?是去服侍?”
墨灵点点头,“千真万确,是悦伶姐姐亲自来传的,说今儿晚膳王爷和王妃在前厅用,让小姐前去服侍,还说让小姐收拾收拾。”
苏觅夏端起手边的茶杯猛的摔在地上,“她算哪门子的姐姐?你叫的这么亲热,你去伺候她窦依竹吧!”
墨灵低着头,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敢低头去捡起地上的碎片。
“小姐慎言,不可直呼王妃名讳的。”她低声说道。
苏觅夏靠在椅子上,气到头痛。
“一个永远也得不到自己丈夫爱的女人,多么的可悲啊。”
“小姐,日子还长呢,谁也不知道以后是何样子。”
苏觅夏冷笑一声,“别人不知,我却知,我的以后怕是再也没指望了。”
墨灵不知道该怎么劝,眼下局势确实是太差了。
“奴婢去收拾一下。”
夜色降临,墨灵给苏觅夏梳妆打扮好,与她一同去了前厅。
刚到廊下苏觅夏就看到了坐在中央的窦依竹,灯盏下,窦依竹头上戴着喜鹊冠,小巧的耳垂上羊脂白玉做成的耳坠衬的窦依竹肤如凝脂。
一身淡淡的黛青色罗裙,既清新又端庄。
苏觅夏每走一步便觉得身上痛上一分,好一个王妃派头。
这样看过去,这个女人和她的楠笙哥哥还真是无比相配。
她只觉得自己太过可悲了,竟然一步步将日子过成现在这幅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