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认错我的可能,没有吧?师父也说过,我的身子确实像是生产过的,王府内所有人也都认为我是窦依竹。”
金晓急躁不已,摊着双手在屋内转圈。
“月儿,你喜欢王爷吗?你真的要留在这里做王妃嘛?”
窦依竹坐在圆凳上,不自觉的看向熟睡的安儿。
“师哥,你就没想过自己是谁吗?”
“这重要吗?我们不知道自己是谁就活不好了吗?我们整日做着自己喜欢做的事情,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不问过去只问将来,这不是很好吗?”
金晓一脸激动,恨不得现在窦依竹就跟着他走。
“月儿,你看看这王府,再看看那窦府,笙王爷牵扯众多,你在这里怎么能快活呢?”
他蹲在地上握着窦依竹的双手,简直就是苦口婆心。
窦依竹知道自己会不快,从回来到现在她已经看了许多奇怪又凶险的事儿。
“可我没选择啊,现在我是王妃,是安儿的生母,就算是要走,那至少也要找到害世子的人,这是一个做母亲的应该做的。”
“可月儿,你也许生的孩子并不是她啊,今夜,今夜我就带着你走,你想知道自己的身世我们便去查好不好?我们还有机会离开。”
窦依竹愣住,她是不喜欢这个地方,可是要离开,她去哪里呢?
“金晓大夫这是带着王妃去哪里?”
门被打开,齐楠笙的声音森冷风无比,落在两人双手上的目光就像是一把尖锐的刀。
窦依竹立即将手抽回,“师哥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
“我就是这个意思,王爷说月儿是依竹,可有什么证据吗?难不成荒山野岭有个女人就是王妃嘛?”
“金晓大夫,你要这么说可是大不敬了,你在跟王爷说话。”
窦依竹听着康如的声音便知道是警告,可金晓喝了酒,又在气头上,那叫一个不管不顾。
“我只是想要月儿好好的,王爷将月儿带回来说是王妃,可这个王妃你可有问过月儿愿不愿意做?她不记得一切,竟成了人妻人母,这不对吧?”
齐楠笙仰眸看着金晓,这个男人是对依竹有非分之想。
他转眸看着窦依竹,她总是能让人有非分之想的。
“师哥,你吃醉酒了,悦伶,你扶师哥去歇息。”窦依竹虽什么都不记得,可看着齐楠笙一脸冷意,她倒是有些怕师哥会吃亏。
“我没吃醉,笙王爷,你这就是强取豪夺!”
此话一出齐楠笙的眸色瞬间冷了几分,刚赶来的金阳也是吓了一跳。
“你这孩子在胡说什么?!”金阳大声呵斥着金晓,又转身看向齐楠笙,“对不住王爷,这孩子自小便如此,王爷海涵,我这就是去教训他。”
金阳拉着金晓向外走去,金晓还在大声说着齐楠笙的不是,几句话竟将安儿也吵醒。
“师叔在说什么?母亲要走吗?”
安儿紧张的向窦依竹跑去,一只小手紧紧的拽着窦依竹的衣裳。
“母亲不走。”
安儿揉着眼睛,“母亲不要走,安儿和父亲为母亲买了许多好玩的东西,还有簪子,安儿拿给母亲。”
闻言齐楠笙立即向身后的人摆手,“还有一些已经送到府中了。”
窦依竹淡淡的看了一眼,她本就不喜这些东西。
“母亲你看,这个石榴簪子好看吗?店家说了,石榴多子,母亲再给安儿生个弟弟妹妹好不好?”
窦依竹瞬间咳声不止,齐楠笙说话也不这样啊,怎么安儿说话这么异想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