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说什么呢!孤的儿子怎么能是耽误呢?孤看着这桩婚事,极好。”
“是啊,本王也认为极好,小女对王爷也是心仪不已,说起来她去你们那儿本王还是有些不舍的。”
齐楠笙厌恶至极,不舍就别去啊。
“父王,儿臣已有了依竹和世子,还有夫人,实在是······”
“罕王一片美意,你这是在拒绝吗?罕王也不是不知道你的状况!”齐元熙为了巩固两国交好,带一个女人回去自然也不觉得有什么。
齐楠笙烦躁至极,可奈何无法与齐元熙抗衡。
起兵回城之际,莎韵娜终究还是跟了上来,只是与以往不同,莎韵娜的眼眸间竟然有些害怕。
“王爷,从前你是真的疯吗?”
两人一起坐在马车上,莎韵娜无比紧张的看着他。
“人在受了刺激后会有些失常。”
莎韵娜顿时松了一口气,失常了应该就不记得了。
“不过对于比较深刻的事情还是有记忆的,比如,疼痛。”齐楠笙捧着书冷声道。
莎韵娜又是一抖,这么说她打他,他都记得吗?
她突然眼含热泪,她是不想跟着齐楠笙回来的,自从他们打了胜仗,自从齐楠笙恢复了王爷身份,她就觉得这个男人好可怕。
可现在父王为了两国竟然一定要她跟着回去,就为了换取一些冬季要用的粮食。
莎韵娜欲哭无泪,只觉得被恐惧席卷全身。
侍婢在一旁劝了许久,她是以侧妃入府的,身份很是尊贵,不会有人敢对她怎么样的,她才放心下来。
时光飞快,转眼间已经是一个半月余。
齐元熙和和齐楠笙快马加鞭,终于是到达了京城。
悦伶一大早便将窦依竹叫了起来,“小姐要好好打扮一下。”
窦依竹兴致缺缺的坐在梳妆台前,她不想跟苏觅夏一起出现在齐楠笙的面前,还有齐英稷夫妻,还要抱着安儿。
“我自己去,你带着安儿在府中。”
“小姐不想世子见到王爷吗?”悦伶有些不解。
窦依竹本来是该开心的,可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她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那么多人,万一安儿有什么事情,我是一点都不想安儿有任何闪失的,他想要看安儿来这里就好了。”
悦伶点点头,拿起珠冠在窦依竹头上笔画着。
“这个冠是金铺刚送来的,虽然是金制却也不显得过分隆重,这个芍药花也好。”
窦依竹根本不关心,她满脑子都在想他的死到底是他计划的,还是齐英稷做的,若是他计划的,就连康如都不知道吗?
还是说康如昭武都知道,只是瞒着她一人?
“小姐,耳饰选哪个?”
正在出神间,悦伶突然问着她。
窦依竹立即起身,“珠冠如此繁复,就不要耳饰了,车子备好了吗?”
“好了,小姐拿个扇子。”
窦依竹轻嗯一声,昭云跟着她向外走去。
陛下凯旋而归,一行人浩浩荡荡,刚出院就看到街上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妹妹今日可真是如清水芙蓉一般,清丽可人却又不失明艳。”
窦依竹刚想上车就听到苏觅夏的话,她抬眸便看到了一身锦缎华服的苏觅夏。
“还是夫人更明艳一些,这身诰命的衣裳,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穿的。”
“你们看,妹妹到底是妹妹,这话说的倒是有些酸呢,不过妹妹怎么没带着世子?妹妹有了世子,再多华丽的衣裳都比不上。”
窦依竹不想再跟苏觅夏多言,“世子偶感风寒,咱们走吧,别误了时辰。”
苏觅夏立即向这边走来,看样子似乎是要跟窦依竹一辆马车。
“夫人,我们小姐的马车太小了,恐折了夫人的华服。”昭云见此立即阻止。
苏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