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依竹不再言语,此刻她只想歇息一会儿。
“不知道陛下是派了哪位嬷嬷为奴婢置办宫苑,奴婢有些身子不适,想要歇息了。”
皇后见窦依竹不去接她的话,她简直怒火中烧。
反正在一个宫中住着,日后她有的是机会去惩治这个女人。
“叫斌嬷嬷去给她收拾宫苑吧,本宫倦了,去歇息会儿。”皇后终于离开正殿。
窦依竹看着皇后离开的背影长出一口气,腹部传来一阵阵的痛。
“小姐没事吧?”
窦依竹很想说没事,可身体的反应告诉她,还是有些不乐观的。
“小姐先缓缓,奴婢这就叫郎中。”悦伶边扶着她,边给她扇着风。
窦依竹快步走着,到了宫门外立即坐上了轿子。
不知道路过了多少宫墙,终于是到了一个偏远的宫苑。
窦依竹刚下了轿子郎中就立即来把脉。
“小姐别慌。”郎中一边把脉一边还不忘安慰着窦依竹。
窦依竹的脑海里此刻只有齐楠笙,看着院外的下人在忙碌着,心里更加的不安。
“你说有没有可能,王爷并没有遭遇不测。”
悦伶握住窦依竹地另一只手,“兴许真如小姐想的那样呢,小姐先别担心。”
窦依竹靠在椅子上运着气,希望自己的孩儿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出世。
现在若是有个孩子,那皇后定不会给她好脸色看的说不定还会把孩子夺走,到了那个时候她也没心思管其他的什么事儿了。
“小姐是动了胎气了,待我改改方子,服上几日就好了。”
窦依竹终于是松了一口气,“你派人去找咱们认识的人拿药。”
现在这个时候,她可是不能出一丝差错的。
悦伶点着头,边吩咐人去拿药,边去叫人收拾屋子。
“小姐,卧房已经收拾好了,小姐躺会儿吧。”
窦依竹起身向卧房走去,躺在床上便闭上了眼睛。
只是在陌生的环境,她很是不安,梦里的齐楠笙骑在马上,没一会儿马儿便不受控制的疾驰,他被马儿扔在地上。
她刚想提醒齐楠笙小心,马蹄已经朝着他踢去。
她奋力奔跑想要去救齐楠笙,腹部突然传来一阵剧痛,还没开始走就觉得有只手在揪着她的腹部。
窦依竹大叫一声,醒来浑身都是汗水。
她望着床上华贵的帷幔,脑海里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他死了吗?他真的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吗?
腹中的孩儿微微动了一下,窦依竹感觉到立即伸手去抚摸,突然想起那次他的手在她的腹部,想到这里她的心底不由得一阵刺痛。
从今往后她就要一个人去面对所有了吗?她的孩儿要以一个尴尬的身份去活在这个世上,被那些坏透了人惦记吗?
窦依竹越想越觉得心里闷闷的,她费力的抓着床身起身。
“你怎么如此蛮横?我们小姐是陛下请进宫的,不是什么······”
“得了吧,谁不知道你们小姐是什么身份,肚子里的野种都不知道是谁的呢,要我说有个地儿住就行了,还挑三拣四上了。”
下人皱着鼻尖,满脸都是鄙夷。
悦伶气愤无比,“你再敢说一句不干净的话我撕烂你的嘴。”
“我怎么不敢说,满京城也就只有是笙王爷不知道自己的帽子有多绿。”
“诶,你说这野种生出来会不会被送回顾家啊,哈哈哈······”
下人的话还没有说完窦依竹便已经出来了,看到她的身影,几个人瞬间不敢再言语,但脸上还是很高傲的样子。
窦依竹二话没说,低眸看了一眼手边。
拿起一个杯子猛地朝着下人砸去,只听到一声大叫,那丫鬟瞬间额上鲜血直流。
悦伶心疼无比的向窦依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