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家,咱们都是做母亲的人,这依竹也是笙王爷心尖上的人······”晴姨娘笑着跟对面的女人说着。
清夫人本来一脸不悦,可是听到笙王爷,还是将不好的神情收起来了一些。
毕竟笙王爷可是皇子啊!他们难道要把窦依竹赶出去吗?
“既然是笙王爷心尖上的人,怎么会住在窦府呢?”她低声道。
晴姨娘立即起身向清夫人走去,装作亲昵的握住她的手。
“说的就是啊,笙王爷一定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在窦府出生长大的,所以您尽可放心。”晴姨娘把能说的话都说了。
“而且现在柔儿身子不适,我又上了年纪,这眼光啊确实没年轻人长远呀,依竹虽然有孕在身,可是现在胎象已稳,也是可以帮助我的呀。”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清夫人当然也不好再说什么。
又过了一会儿,终于交换了嫁妆和聘礼单子。
窦依竹听说了后依然捧着一本书,似乎一点都不关心那边发生的事儿。
“小姐,奴婢看着清家人似乎不太好处呢。”
窦依竹轻嗯一声,双眸依旧看着手中的书本。
“小姐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悦伶有些着急。
窦依竹抬起眸子看着悦伶笑了笑,“要什么反应,左右咱们又不跟他们在一个院子住着了。”
悦伶坐在窦依竹的身旁,本来有个窦依柔就够受的了,又来一个,那肯定是不好过的呀。
“奴婢这不是怕她跟窦依柔联手吗,当时小姐就不应该救她。”
窦依竹轻笑一声,“有的人活着比死了难受。”
“可是她恨小姐啊!”
“所以她更难受呀,一个人满怀恨意,能好受吗?”
悦伶似懂非懂,反正恨不恨现在窦依柔都不好受,只要窦依柔不好受她就开心。
“对了,都说苏觅夏的脸都变了,现在变得似乎有些刻薄了呢,奴婢现在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她的样子,当时奴婢都被她迷住了呢。”
窦依竹听到悦伶这样说也有些出神,是啊,当时苏觅夏端着架子,温柔贤淑,淡雅清丽。
她想着想着突然笑了,从前苏觅夏以为自己是京城第一才女,无论样貌家室,哪一点都比她窦依竹强。
“小姐,你说她是不是因为太嫉妒您了才变成今日的样子?”
“没有我她也会变,她只是接受不了有人比她强,承受不了巨大的心理落差。”
悦伶一脸疑惑,“什么是心理落差啊小姐?”
“没什么,我有点饿了,咱们去找点东西吃。”窦依竹起身向外走去。
悦伶立即跟随着她一起,“我去给小姐拿些点心吃吧。”
“好,咱们就在这儿吃吧。”窦依竹感受到一阵胎动,扶着柱子坐在廊下。
这边惬意无比,那边的窦依柔却是病病殃殃。
屋内满是草药的苦味,她已经受到皮包骨,整个人蜡黄消瘦,还是浑身疼的站不起来。
晴姨娘在她身边讲着哥哥的婚事,她想到自己,整个人愈发的难看。
“柔儿放心,日后你的婚事啊,一定要比哥哥的隆重。”
窦依柔苦笑一声,她只是笑了笑腹部便传来剧烈的疼痛。
“母亲,我还有以后吗。”
“有!你放心好了,你父亲是绝对不会允许窦家的两个女儿都在府中的,这种笑掉大牙的事儿,他当然是会想办法了。”
窦依柔不禁闭上眼睛,笑掉大牙的事儿难道还少吗?
“母亲,女儿不会再想嫁人了,但是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晴姨娘向女儿靠近,抚摸着窦依柔的头发。
“好女儿,有志气,咱们好吃好喝的补着,好日子都在后面呢。”
窦依柔轻嗯一声,好日子就算了,仇是必须报的。
“母亲,嫂嫂何时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