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依竹只觉得指尖好像瞬间就冰凉了,她的猜测完全没错。
“依您看,顾大人是被下毒了吗?是要多久才会有什么深的毒性。”
郎中摇摇头,似乎也不敢确定。
“去报官。”齐楠笙突然命令。
既然是个阴谋,那他就不能再等下去了。
“咱们还没有查清楚呢,仵作还没来呢,你交到官府去被那帮人拿住了把柄怎么办?”窦依竹听到齐楠笙的话顿时急了。
齐楠笙挥手让窦依竹过来,“当朝大员死于本王府中,还擅自验尸,传出去只怕更加棘手,现在叫他们领走才是最稳妥的。”
窦依竹只觉得头昏脑涨,他们回京连两日都不到,这些人就这么等不及吗?
“下去吧。”齐楠笙心里有数之后便不再让窦依竹呆在血腥之地,“悦伶,扶王妃下去歇息。”
窦依竹被悦伶连扶带拉的去了后院,一路上窦依竹地脑海里都是刚刚的场景。
“王妃快喝碗安神茶,有王爷呢,定会没事的。”
窦依竹如同木偶般的喝了一碗汤,坐在榻上发呆。
“王妃。”
“我没事,我就是在想,齐楠笙本无意去争什么,他们为何如此等不及呢?”窦依竹越想越气。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齐楠笙也不是个坏人啊。
“王妃有所不知,王妃睡着的时候奴婢在外面听了不少闲言碎语,外面都说咱们王爷要另起炉灶呢,说咱们王爷有大逆不道之心,还有啊,英王妃自驿站咱们金蝉脱壳之后便疯了。”
疯了?窦依竹猛地怔住。
“到现在?”
“是啊,据说整日里都疯疯癫癫的,大喊着笙王妃不要杀了她,太医院有两位太医都快住到英王府里了。”
窦依竹轻笑一声,怪不得呢。
“是啊,咱们王爷有功,我又害的他老婆疯了。他自然是要做些什么的。”这英王爷本就腹黑,自然是不会忘记报仇的。
可这也不是他们的错啊,是英王爷害人在前。
“嫉妒,他们纯粹是嫉妒。”窦依竹气急了,拔下头上沉重的簪子扔在一边。
悦伶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是乖乖的站在一边。
窦依竹沉思着,想了许久都没有想出一个办法。
“你去外面打听打听。”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把这些日子城中发生的事情都一一打听来告诉我。”
“是王妃,王妃稍坐。”
窦依竹看着悦伶向外走去,拉开窗户透着气。
刚坐好就看到裙摆上的血渍,她顿时一阵作呕,那血腥味似乎又弥漫在鼻尖了。
“王妃怎么了?”
“更衣,快去给我拿衣裳。”窦依竹头昏脑涨的起身,换了衣裳闻着香薰才感觉好了很多。
在屋内坐了一会儿,齐楠笙也从前厅回来。
“王爷回来了,午膳已经好了,王爷王妃用膳吧。”
窦依竹听到声音立即向外走去,齐楠笙已经坐在圆桌前了。
下人们端着铜盆给齐楠笙洗手,他面色平静,似乎刚才发生的事情并未对他造成什么影响。
“先吃饭。”
齐楠笙似乎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一句话便堵住了她的问话。
窦依竹也没再问什么,到了圆桌前发现一桌子的时蔬小菜,心里也瞬间明亮了起来。
“王妃快尝尝吧,都说这些小菜在那干旱之地可是稀罕之物呢。”琉璃将碗筷放在窦依竹的面前。
窦依竹点点头,这倒是真的,在那儿能吃点青菜倒是真的不易。
她看着齐楠笙已经开始用饭突然想起那句事多食少不是长寿之象,越是腹背受敌,越是得定住心神。
“王妃再喝碗汤,春日干燥,这百合粥最是温补。”
窦依竹接过碗大口喝着,这京城的饭菜是好吃的。
一顿饭终于